司马衷怕自已再看到难堪的东西,死亡的气息已经将他熏得迷失心智。
他彻底承认了前世司马衷所犯下的错误,并暗暗发誓,一定要捍卫好自已的江山,并且要让百姓安居乐业。
他于是将放到门上的手抽了回来,采取了安稳的方法,而是通过门缝先向里观察起来。
啊——
可是。
突然。
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黑胡愣冬,迷茫失所的眼神。
这是什么?
他惊吓过后立马思索,这是人的眼睛吗?
纵使他胆大包天,他也犹豫了起来。
梁达和王兴就站在他身后,二人闻声赶紧向门缝看去。
可是什么也没有。
二人均疑惑地看着司马衷。
没有吗?
他再次看过去,确实门缝里清白无异。
咦?
怪事了,刚才难道是自已眼花了?
他疑惑地又把眼睛对着门缝仔细地向里观察。
啊——
这一次,他又看到了,不过似乎是换了一双眼睛。
我的天哪!
难道这里真的闹妖?
司马衷的心脏都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了。
不会,这世上本没有妖魔鬼怪。
他重新稳定了一下心神,于是手掌上凝结起第七层九极拳的气息。
一股强大的热流瞬间涌上来,他的手掌一用力,那道用铁包起来的大门便被他推开了。
门拴是铁的,怪不得这么坚硬,估计十几个军士同时用力推也推不开。
幸好他有九极拳。
大门一开,里边瞬间涌出来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
他们的面前,站立着三个人。
确切的说是三个衣衫破烂,形体削瘦地只剩下骨头,整个脸上似乎只有眼睛能看得到,而且还流露出一张死人眼神。
可怕!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司马衷冷静片刻,自然恢复了心情平稳,上前直视对方喝道。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年纪大的老者,手里提着一只破烂不堪的毛线头。
什么毛线头,分明就是一只道士用的拂尘。
要说拂尘的丝发都已经看不出样子来了,怎么还能算是一只拂尘。
真不知道眼前这个道士都快要死了,待在这里时日肯定不短了,他怎么还舍命不舍拂尘,你说他提着这么个玩意干嘛。
那知所有人都这么想,道士迟疑片刻,却是强打精神,努力地睁大眼睛。
其实与他削瘦地不行的脸来相比,原本眼睛已经足够大了,眼睛可不会瘦,现在他睁大了,眼睛显得无比吓人。
这便是刚才司马衷所见的眼睛。
他心里就呵呵了。
妈的蛋,这算什么事。
可不能人吓人的,这会吓死人的。
他于是高声喝道,“本公乃是大晋勤王的晋兴公,你是何人?为何龟缩于此地,还落得如此模样?”
那道士一听眼睛更大了,不过嘴巴也拉开了,露出一口又黑又黄的大牙,“呜,公……公,公……爷啊,那路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说话含糊不清。
司马衷一听乐了,“你也别管那路了,你只要知道我是公爷就行了,我来问你可是此道观的道士?”
那道士抿了一下嘴唇,干咳了数声,司马衷赶紧让军士递上水壶来。
道士没见过后世的铁制水壶,拿在手里像看怪物一样瞪了半天,这才敢把水倒在嘴里。
“公爷,现在好多了,我正是此观的主人,我道号法然。”
“哦?那你可知前边大院里为何有那么多死人?”
“东海王司马越干的!”
啊——
司马衷一听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