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
阮平的话说明,他和司马颖之间的交易没有取消。
阮平着急的是,他也找不到司马衷。
他不也在正愁着找不到阮平,他现在手里积压了大量的货物。
却没想到,阮平没有归隐,也没有在洛阳,反而是跑回了老家洛水县。
这下可好了,二人二五合作十。
他便上前一步,递给了阮平一件清单,“阮兄,你看这些东西,他便把早就写好的交易清单递了过去。”
刘醉不在身边,他便自已进行详细交易了。
阮平接过来一看不由地吃了一惊,他手里的棋子也掉了,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太多了,司马颖吃不掉啊!”
司马衷嘿嘿一笑,“嘿,阮兄,他一个人吃不下,那不如让其他藩王跟着一起吃,只要不是给司马冏就行。”
阮平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狠死司马冏了吧?”
司马衷脸色一变,“换了是谁都是这样,他抓了我的女人,我要是还跟没事人一样,那我还是人吗?”
阮平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有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司马衷看了他一会,抓起他手里掉的那枚棋子放到了一个关键位置。
阮平一看,这个位置自已刚才观察好久了,就是没有敢落子,司马衷却一下子就点破了棋局。
这一个棋子,恰好可以让他的棋局起死回生。
他于是悟道,“司公,此次来找我,必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司马衷拍手道,“正是,不过不为我自已,我却是为了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于是他便把卫不离的情况一说。
阮平一听,为难道,“卫家之事,早已经有了定局,现在想要帮卫家正名,恐怕也只有未来的皇帝了。”
司马衷的心立马就沉了一下,心说如果自已不重返洛阳,那卫家之事便解决不了。
还有李录妙要求平冤的李家一事也就没有下文了。
如果真等到他重返洛阳定了大局,再来解决这些事,恐怕卫不离早死八百次了。
阮平当然知道他来找自已,事情肯定缓不了。
他站在窗前沉思了一会,回头又看了看司马衷的神情,后者确实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苦笑一声,将手伸出窗外挥舞了一下,窗外的一棵树上落过来一只信鸽。
他从信鸽的脚环上取下一纸密函,打开只看了一眼,表情变得无比紧张,并且担忧地看向司马衷。
“怎么这事跟我有关系?”司马衷看他表情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