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重一看梁达丢盔御甲的模样,身后又跟着一群狼狈不堪的兵士,还拉着一些似乎是囚犯的人。
他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
“大胆贼人,你敢欺骗本将,来人哪将这些人拖下去斩了……”
手下的兵士过来就要擒梁达等人。
“将军,请听末将一言,我本是对面司衷那个老贼人的手下,最近他因久攻洛阳不下,将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反又怕他杀了我们,我们人数不多,不反的话怕他早晚也会杀了我们,于是我们便连夜逃进了洛阳城!”
皇甫重听后更是疑惑不已,大怒,“你们?这是把本将当成三岁小儿,无耻之流,赶紧拖下去斩了!”
梁达表面上假装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皇甫将军,我们可是千辛万苦地从南城根的河沟和狗洞子爬进来的,你看我们身上除了被司衷那老儿打得皮开肉绽的,这身上也被磨破了好多皮肉……”
他说着便让众将士都脱了衣服。
这大冷的天啊!
穿着防寒的衣服,人还冻得不行了,更别说是赤体光肉了。
皇甫重一看,果然如此。
狐疑的心思减轻了不少。
他便走到近前,一一详细查看了一番。
他看看人数确实不是太多,每个人都伤得不轻。
“好,你站起来说话。”
梁达一听他上道了,于是站起来,在他耳边嘀咕一番,如此如此而已。
皇甫重一听大喜,“你们真的从河沟里可以爬上来,本将从来不知道那个地方可以走人!”
梁达道,“我也是前些日子观察地形,偶然间才发现的,没想到这次却救了我们的命。”
皇甫重点点头,“如此甚好,明日你与张泓将军一同看守那里,以免让司衷的人钻了空子,我则与其他众将坚守城楼。”
梁达高兴道,“皇甫将军,这样一来,上有你在城楼之上,抵挡司衷的攻城军队,下有我们给他的偷袭军队来一个瓮中捉鳖,他肯定想不到我会带人前来投诚!”
“哦?你为何敢如此保证?”皇甫重虽是相信了他,但还是有些担心。
“走之前,我与数位好友散播过消息,我说我想回山东老家,将军请看我这次带的人,都是我的乡亲古友们!”
“还有,那些人是司衷的亲戚朋友,虽不算至亲,但是却也可看出的诚心!”
皇甫重听后捋了一下胡子,走到了司马衷等人跟前,逐一查看了起来。
“你是说,明日可以把他们带到城楼之上,司衷必定会投鼠忌器,不敢过于放肆,否则我就杀了他的亲人们?”
皇甫重刚才听了个大概,这是梁达向他献的一计。
梁达赶紧点头承认,“正是!”
皇甫重思虑了一会,“好,今夜你暂且在外营大账休息,明日随我一起迎战!”
梁达高兴坏了,不停地跟他点头哈腰,惹得皇甫重好不得意。
他便跟身边的张泓说,“赵王派你来跟我一起守南城,你本是应该外派的,还是辛苦你了,不过过了明日一切就结束了,洛阳恢复平静,你也可以外放重任了!”
张泓一听笑道,“皇甫老将军,我等年轻后人,还望你多多提拔!”
皇甫重哈哈一笑,心想明日之战,我必定会假装做个样子,然后等司衷攻城的时机差不多了,我就带着我自已的人将他们接上城楼。
那么,城下的张泓,不让梁达悄悄地给杀了。
不。
梁达也必须一起做掉。
这种不忠之人,一心可以辅佐二主的人,我又怎么会留他。
但是他又感觉太难了。
因为说到这个,其实他本身就是内应,不管表面还是真实的,他也是一身辅佐二主。
司马衷看出他难受,猜测出他的意思。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