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达不知深浅地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汇报军务,一下子搞乱了气氛。
羊献容正在兴头上,气得眉头一皱,这家伙真不知趣,打扰了自已的雅兴。
其实她也在怪自已昨天晚上没有跟司马衷闹够,虽然醒了就是想赖在床上与他腻歪一会。
梁达打扰了二人的清修,司马衷却没有怪罪他,他立马就起来穿好了衣服。
他一边用清水漱口,一边走到了账前。
“慌什么?怎么回事?”
梁达赶紧神色一正,道,“主公,司马颖攻破北外城了!”
“哦?不过你说的是外城?”
梁达高兴道,“是啊!”
司马衷一摆手,“不就是一个外地,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其实他压根就不想让这些藩王攻破任何一个城池,因为这会破坏他的好事。
他想要在藩王破城之前,先做几件事。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身回到后账,换了身便服,然后将那把在金墉城购买的“龙剑”披挂上了。
梁达一看惊坏了,“主公,你这是要干什么?”
司马衷没有回答,只是吩咐道,“让文丁,郑先和郭玉都过来!”
梁达没敢再问,转头不去找这个人了。
司马衷则又将那块在金墉城购买的玉佩也戴在腰上,然后取出一只顶天冠。
为什么只能叫顶天冠,而不是平天冠。
当然是为了避嫌。
平天冠,只有皇帝可以佩戴。
司马衷虽是皇帝,可是现在却要掩人耳目,自然要改个名头,换点花样,于是在平天冠的顶部稍微修改了一下,这样便是公候模样的帽子,但又有略微不同。
这纯属不伦不类。
但是没办法。
司马衷现在的身份,分明就是不伦不类。
他戴好顶天冠之后,用手一抚龙剑,然后迈步出了大账。
羊献容跟在后边追出来,在他身后披了一件淡黄色的披风。
众将一看吓坏了,赶紧跪地伏拜。
司马衷一看披风颜色,便知道众人表情转变的原因,便笑道,“我是反王,自然是要封王称帝,如果没这点志向,你们还愿意追随于我吗?”
“主公,可是当下是大晋王朝,你真要绝意反到底?”
刘弘和王浚皆是三朝老臣,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发生。
司马衷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诸位将军,如果说我只是进京勤王,你们是不是就没意见了?”
刘弘和王浚一听便知道自已刚才说错话了,于是赶紧改口,“主公,也不是,如果大晋气数已尽,或者诸路反王真要推翻当今朝庭,那天下有志之士,皆可以得天下而拥之!
司马衷这才点点头,亲手将两位老将扶了起来。
“我想大家都明白了,所有人都想得到大晋的江山,那么本公为何不可以呢?”
文丁等人赶紧附合,“主公英明!”
司马衷哈哈一笑,“你们四人,今日随我出去一趟!”
“臣妾也要去!
不料,他的话刚落,羊献容穿戴整齐,也从后账出来了。
众人一看更是吓坏了。
羊献容虽然没有穿戴什么后和妃级别的服饰,但那衣服分明就是按照后妃定制的。
众人一看,服饰的颜色,红黑中夹杂着一丝淡黄,配纹也是凤纹,但用一些花色隐藏其中。
这衣服的花纹制作地可谓是巧妙。
王浚和刘弘等人面面相觑,但再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他们的心中,已经隐约地嗅出了味道。
司马衷这是要干大发了。
他这是要疯啊!
这分明就是奔着夺取皇位而来,不得大晋江山,这是势不罢休。
司马衷看众人没有异疑,便笑着拉过羊献容的手,“你若要去,是看热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