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看郭玉表情紧,知道此时不时彰显身份之时,必须要以安慰下属为重,于是道,“你今日已是公爷手下大将,身份自不同以往,说话可不比如此,再说你此番回去,公爷要委派重任,切切要记见到我祖父和父亲,说话不可再如此卑微!”
司马衷这才笑道,“郭将军,是啊,你今天的身份不同,而且是替本公出使羊家,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
郭玉这才正色道,“属下谨尊主公和夫人之命!”
司马衷这才将两封书信和玉佩交于他,“此番任务重要,信在人在,玉在人在,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你……”
最后他说不下去了,他是想杀伐果断,可是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他怕说了伤了众将士的心。
那知不等他说出来,郭玉一下子跪了,“主公万万放心,末将定不负使命,一定说服尚书仆射大人!”
司马衷知他能言善辩,早就想让他在身边担任重要职位,此番历练若成,那未来他归位之后,郭玉自可委以重任。
梁达看郭玉领了命令过来,上前与其一番交谈,郭玉更是震惊异常。
虽说他久居泰山南城,可是对于羊氏一门的丰功伟绩和风华人物,他却是知之甚少。
“主公,现在你可放心了?”
羊献容盯着郭玉的背影问道。
司马衷眉目一凝,“放心,只是路途凶险,我担心的是他自身的安危!”
“来人,速派三千精兵护卫郭将军,任务完成要保他性命归来!”
郭玉听他如此安排,更是感激涕零,在梁达的陪同下,一脸绝决地出了巩县城。
梁达临别又道,“郭兄此番如果顺利归来,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小弟提前在此恭候你的大驾!”
郭玉笑道,“梁兄且末说话了,小弟此番还不知有没有性命归来!”
文丁正好查看城外守军回来,看到郭玉一行人马一路向东而去,便问梁达,“梁将军,郭将军这是去了那里?”
梁达回头一看是他,高兴道,“主公谋一大计,我看不用多久,咱们就可以进驻洛阳城了!”
文丁自然是不解,于是拉着梁达问了个明白。
司马衷和羊献容自河边回来,正好看到二人进了县衙大门。
“老爷,你看这事要不要让其他将军知道?”
羊献容身份被公布,当然仅限于梁达和郭玉二人,但她还是有所担心。
“不急,等郭玉回来再说!”
他知道郭玉此去泰山,少说一个月,甚至有可能是两三个月。
等那个时候,时局不知变幻成了什么样子。
羊献容却笑了笑,“我知公爷担心什么,我让人私下转告了郭将军,如果想要顺利又安全地到达泰山郡,有一条秘密小路!”
司马衷一听摇了摇头,“那不是更危险吗?”
“老爷,你有所不知,那条路正是当年我羊氏名将羊祜修建,本是为了一次大战准备,不想后来成了我羊氏一门入京的秘密要道,我们羊氏有人专门看守!”
司马衷知道她的是,那些必须要绕过洛阳以东难以跨过的山道。
那些大山,在那个时代,如果是长途行军,必须是要绕过去的。
既然羊氏早有如此要道,那郭玉此行的确要提前半个月。
如此甚好。
他心里安慰地拍了拍羊献容的手,回头命令道,“将巩县守备之下的官员请到县衙!”
守备既然当面杀了。
下边的人可不能杀。
他既然要掌控巩县,自然要留下这些人给他干活。
守备兼职县令,两个重要职位没了。
巩县一时群龙无首,司马衷作为一方公爷,既然带兵进了巩县,那自然成了巩县之主。
他上了大堂一坐,下边的人自然要以他马首是瞻。
这个时代。
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