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祖祠门口的那个老头的这一句话,有多轻?有多重?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用力竖起耳朵,也不见得能听的清楚。
但是对于整个京津圈的权贵,却无异于在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
田子厚和秦舞阳,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只是,在那些头丝都是空心的权贵心中,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差距,却有天壤之别。
田子厚,已经是拔掉牙齿的老虎,看着骇人,其实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多少威胁了。
不然,在纳兰王府,即便是有纳兰家的主人撑腰,那些跟在田书明背后的家伙也不敢跳出来直面面对这个老头。
可秦舞阳不一样,当这老头自己将这个名字挂在自己头上的时候,那就证明,三十年前的那个魔头又回来了!
世家之间的势力纵横交错,别说秦家,就是现在如日中天的楚家当中,也有其他世家安排进来的眼线。
所以,当田子厚在秦家祖祠门口自称秦舞阳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整个京津圈都知道了这个骇人的消息。
最直观的就是,那些站在秦家门外看热闹的家伙,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梅园,世家之间的差距不是很大,所以当田家出现变故的时候,很多人都大摇大摆的站在门外看热闹。
秦家被赵御破门之后,照样有不少的人来围观。
可是,这老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撂下之后,门外的那些人连看热闹的胆子都没有了!
……
楚家老宅,楚长恨依旧躺在藤椅上,身边站着那个如同傀儡一般的美艳女子。
“真的?!”
端起的紫砂壶放在嘴边,茶水溢出落到胸前都没察觉到的楚长恨,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便是楚家培养出来的死士,她的话,不可能有假。
只是那女子带来信息,让楚长恨太过震惊了。
“是的,就在秦家祖祠外。”
女子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呼……”
将手中紫砂壶放下的楚长恨,
深呼一口气摆了摆手。
女子转身离开了宅院。
“呵呵,秦舞阳?”
不同于其他权贵大佬听到这个消息的畏惧,这老家伙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亢奋。
“老小,去,给爷爷拿壶酒来!”
重新躺回藤椅上的楚长恨朝着不远处的书房吆喝了一声。
书房之中,楚风云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听闻老爷子的吆喝,微微一愣。
转身进入宅院左厢的酒窖,满目琳琅的各种名酒摆满了整个酒窖。
聪明如楚风云,微微一思量,就走向酒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拿起一瓶上了年头的光屁股酒瓶。
里面还有半瓶看着比较浑浊的酒水,一看这颜色,就知道不怎么值钱。
拎起这一瓶按常理根本不会出现在楚家的劣酒,楚风云若有所思的走到自家老爷子面前。
“嘿嘿,老子想这一口,想了整整三十年啊,都怪秦舞阳这个王八蛋,非要做缩头乌龟……”
楚长恨接过楚风云手中的廉价酒瓶,眼神炙热无比。
一旁的管家立刻拿出一套精致的景德细瓷酒具,一一摆在楚长恨的面前。
而楚长恨拎着酒瓶,却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管家收起这一套价值不菲的家伙什。
管家虽然疑惑,但是却不敢多言,麻利的收拾完酒具之后,退出了宅院。
楚风云淡然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粗瓷大碗来,放在爷爷的面前。
“他的关门弟子是不错,可我这孙儿,也差不到哪里去!”
楚长恨看着眼前出现的粗瓷大碗,哈哈一笑。
自家这个嫡长孙,琢磨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