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看上去怎么那么贱呢?
江筝筝按捺住自己想要上前给眼前人一巴掌的冲动,依旧板着脸,“有没有会照顾小孩的老妈妈和手脚伶俐的丫鬟?还要会干农活,最好有些拳脚功夫的伙计。”
“有有有,里边请!”
江筝筝看着破旧的环境,堆满了杂草,这地方能住人吗?
管事将江筝筝迎进了一所大屋子里,“这是新到的一批,都是从富贵人家出来的。你看看这个老婆子,听说是给富贵人家当贴身妈妈的,你瞧瞧?”
屋子里的人见到江筝筝走了进来,侧身不想去理会,脸上全是不情愿的模样。
一看就是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份,以为还跟从前一样,自己是高门府邸的丫鬟,高人一等。
江筝筝叹了一口气,那些人要还是这个样子,难保不会被人牙子直接卖到青楼去。
“我要能签死契的。”
管事见江筝筝一身简朴的细棉衣,却没想到要能签死契的。
“难道没有吗?”江筝筝看了一圈,皱了皱眉头。
管事神秘一笑,“这边请。”
管事带着江筝筝和景怀进到了里屋,屋内的人相比于外面的人,神情较为麻木。
“这都是能签死契的,有从富贵人家出来的,有从贫穷人家买来的,都是跟之前的牵扯断的一干二净,您看看这老妈妈?”
“死老婆子,还不快起来。”
小厮见有人要来买老婆子,直接踹了一脚,呲牙裂目的。
江筝筝瞄了一眼地上疼的直叫的妈妈,不满开口,“你们这里就是这么对待这些人的?要是带回去有伤,我岂不是还要花医药费?”
管事见状,立刻扯开了小厮,“混账东西,还不快点将老妈妈扶起来。”
转头,管事谄媚一笑,“都是我平时管教下人太过松懈,你放心这些人肯定都没问题。”
江筝筝看着老妈妈,注意到她的左手缺了小指,“老妈妈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被人牙子虐待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带着这么明显的伤,人牙子肯定不好卖。
管事叹了一口气,“还不快跟客官说清楚。”
老妈妈抬眸看了江筝筝一眼,跪在地上,“奴婢原先是越州一户人家小姐的奶娘,小姐犯了错,老爷夫人将我推了出去背锅替小姐顶罪,当着人家的面砍了奴婢一根手指头。”
说到这里,老妈妈流下了眼泪,似乎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
江筝筝瞧了管事一眼,“具体什么事情呢?”
老妈妈摇了摇头,抿嘴,“我发过誓的,坚决不说出去。”
见江筝筝皱眉,管事的立刻开口,“这事我打听过,确实不关老妈妈的事,要不我也不会收下她,您尽管放心。”
老妈妈都被前个主人害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想着为前主人守护秘密。
江筝筝心里不由佩服老妈妈的忠心。
如果老妈妈将前主人的秘密全说出来了,自己反倒有所顾忌。
“这老妈妈多少钱?”
管事摆出了五个手指头,摇了摇,“十两银子,别看这老妈妈断了一根手指头,她会刺绣、下地种田、算账、煮饭洗衣,会的可多了!”
江筝筝瞟了一眼,“十两?你打量着蒙我呢,八两!”
“不行不行!您也知道越州到我们这有不少路程,八两我收不回本啊。”
管事眼底闪过精光,拦住了江筝筝的视线,丝毫不松口。
“既然这样,阿景,我们走吧。”
管事以为江筝筝会跟自己再讲讲价的,怎么这会就要走了?
“等等。”
江筝筝刚走两步,就听见管事的喊自己,得意地看了一眼景怀。
“怎么说?八两!”
江筝筝转身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
管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