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真的没醉,她们还不信,你呢?你不会也觉得我醉了吧。”蔚温调整了姿势,让顾时雨依着自己走,她的手从身后搭在她腰间。
她身子很轻,就像团棉花。
顾时雨说着,忽然想到以前遇到的喝酒的人,身上特别臭。
她身上现在肯定也是浑身酒臭味。
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离一脸淡然的蔚温远了些。
蔚温不明所以,“怎么了?”怀里温软的人没了,心里也跟着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身上臭。”顾时雨自我嫌弃道。
蔚温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问:“怎么喝那么多?”顾时雨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
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喝酒,大意了,以为自己酒量好。”
闻言,蔚温低眉轻笑,然后朝着对她保持着距离,走路颇为吃力的顾时雨,悠悠道:“牵手吗?”
垂在身侧的指尖微不可见地动了下。
“就算你没醉,但是走路已经开始吃力了不是?我牵着你慢慢走的话,就可以在你不稳的时候拉你一把。”
寒风掠过,残留在深秋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路上尽是昏沉的橘黄色,行人寥落,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视野里朦朦胧胧的,蔚温长发飘飘,风姿绰约,正朝着自己伸出一只手,悬在空中,等待自己的回应。
将手放了上去,那人的手温热细腻,手指弯曲,握住了她。
“回家吧。”她说。
“好。”
回到家,顾时雨躺在床上很难受,胃里翻江倒海,蔚温拍着她的背,温声细语:“要不要去厕所吐一下,吐了就舒服了。”
摆了摆手,吐出来太难看了,还恶心,她宁可忍着。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下去,缓了缓,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来的?”
“发了消息你没回,就打了个电话问问。”顾时雨在晚上手机一直都捧在手里玩的,就算没有立马回,她也会在几分钟后看到,然后回她。这次过了半小时了,工作结束后她还没回,就打电话了。
那估计是她当时光顾着难受迷糊,手机拿在手里,震动了都没反应过来。
“嗯……你先去休息吧,上了大半天课,晚上还弄那么晚。”看她不放心自己,勾了唇,“我洗个澡就睡了。”
“那行。”
眼前的人软糯的不行,相比往常,也活泼了不少,随性慵懒,偶尔的俏笑更是画龙点睛。
软软的一只,放在平日里,这人可不会有这般姿态。这时候一起睡的话,说不定会往她怀里钻,撒着娇,对自己流露出依赖之情……
平日里清冷淡然,这时候娇软易倒,这就是反差萌么。
蔚温面前摊着一叠文件,少有地出了神。
也就今晚,她感觉,她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些。
哪怕那三次与之同床,尤其是肢体接触了的最后一次,也没有那种感觉。
顾时雨她,虽然这一个多月和自己住一块,几乎同出行,相处下来也出奇的自然,可她能感受到,自己其实与她离得很远,她们之间有一条分明的界限,一堵厚而高的墙,后面的顾时雨,模糊一片。
她看到的只是她的外壳,接触的也只是单单这个人。仅知些她表面上的喜恶,内心更深层次的,一概不知。
哪怕是将顾时雨紧拥在怀中,说不出的满足与安心之下,是更浓烈的失落与空洞感。
屋里闹钟上的时钟转了两圈。
顾时雨她,不属于自己,所以才会有抓不住她的感觉。
念头一闪而过。
手里的笔蓦地一停。
觉得这念头荒唐无趣,眼珠子冷淡地滑了下,一置而过。
顾时雨以为喝酒后,第二天醒得会特别迟。
当她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点,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