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跑,看看能不能找到容炳熙。
此刻大街上的人比她来时已经要少了许多,无数军队正在街上巡逻,手上还拿着她的画像。
文半梦猜测这些应该是容炳熙派来找她的人,刚找了个看上去比较眼熟的将领就要上前打招呼,一双手却直接将她扯到了树后面。
“谁?……唔。”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刚想要出手反抗,在看到眼前人之后嘴巴却被人捂住了。
“别说话。”
皇宫之中,容冠清带人将整个东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就连铺好的地砖都不放过,才终于在一处暗格翻到了容炳熙谋反的罪证。
他望着那个写满了容炳熙字迹的匣子,笑得阴险。
“等着吧,马上……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随手将匣子交给了亲信,他吹去上面的灰尘,“记得,保存好了,待会送到父皇面前的时候该说什么,你都知道吧?”
亲信连连点头,“宁王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回到北宸宫,容冠清顿时换上一副十分涣散的表情,一进殿就径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定定地望着殿前的方向,像是伤心过度了。
容尧见他这副模样,猜了个十之七八,冷道:“搜到了什么?呈上来给朕瞧瞧,别在下面装死人,就算你这样,朕也不会停止追查的。”
容冠清闻言,将额头狠狠地磕在玉石铺成的地板砖上。
“请父皇不要再追查此事了,皇兄他……只是一时糊涂。”
他抬起头的时候,眼底蓄满了泪珠,若不是在座的人都清楚他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并不好,恐怕还真要以为,他与容炳熙有多兄友弟恭呢。
容尧最烦的就是在他面前演戏这一套,这个清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娘学得这套,如此做作,要是他真想保护容炳熙,一开始就不会提出这个。
“够了,来人,将在太子宫中寻到的东西呈上来,朕倒是要看看,朕这个大儿子,平日里都在背着朕做什么勾当!”
皇上发了盛怒,其余人自然不敢再隐瞒下去,他派去的禁卫军抢过容冠清亲信手中的匣子,交给了谢公公。
谢公公望着手中已经蒙尘的匣子,有些犹豫:“皇上,这……老奴相信太子殿下的为人。”
“他是朕的儿子,你相信,难道朕就不信了吗?”
他冷着嗓音,“把证物呈上来,否则,你们这群人到时候就和他一起治罪好了。”
谢公公只得将匣子交给他。
匣子被猛地打开,其实里头并没有东西,只有一封信,一个虎符,和半块已经被摔碎的传国玉玺。
但这些证据都足够表明,太子曾有过谋逆的想法。
信里写得,全是他暗中笼络的臣子名单,其中不乏容尧器重的老臣!
他将这些东西狠狠地掷在地上,就连骂人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好!这些东西果真是在太子宫殿搜到的?”
容冠清的亲信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千真万确,这些证据,都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从太子寝殿之中找到的,绝不可能有假。”
容尧不死心,又拿过两个信封比对了一下字迹,的确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口吻都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就是容炳熙搞出来的阴谋。
他早就想谋逆很久了。
容尧冷笑几声,从胸口中蹦出来的笑声却十分凄凉,“朕这么多年,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勾结朝臣,占有兵符,甚至,还敢假刻玉玺!是不是盼着朕早点死呢!”
容冠清闻言一阵幸灾乐祸,可他偏要装得伤心欲绝。
“皇兄一向是孝顺父皇的,做出这些事情也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还望父皇明察,别那么着急给皇兄定罪,也许、也许这些都是伪造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调明显降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