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容炳熙细细地为文半梦讲述着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牵着她的手摸上后背。
“还记得这里吗?那天在山洞中,你都看到了。”
文半梦点头,“原来是他的杰作。”
“不过现在,这些都过去了。”
现在他有她,父皇也变得和蔼了许多,生活也正式步入了正轨,已经死而无憾了。
只是……他还得调查,前世父皇的死因。
不知为何,文半梦忽然有些心疼他,虽然自己从小就跟着祖父上了战场,可从始至终,祖父对她严厉却很少责罚,甚至大部分时候都在保护着她。
而容炳熙与她却不一样,他从小就遭受这些磨难,失去母亲,又要承受父亲的期待,该活得有多辛苦。
“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她说。
容炳熙望着她的眼睛,仿佛已经坠入了她眼底盛着的银河中。
其实他很想说,只要有她在就够了。
“你就是这样办事的,不仅没有想到所谓的办法,还让那个女人就这么耀武扬威的离开了我的宫殿?”
凤阳宫中,皇后坐在主座上,神色冷峻地望着底下的凤婉晴,态度和先前赏梅宴上简直是天壤之别。
凤婉晴有些害怕得瑟缩着身子。
“皇后娘娘,您也看到了,那文半梦她软硬不吃,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拗不过她,她还说,如果我要是不同意退婚,就将我们的事情捅到皇上那,我也是为了保护娘娘您,这才不得已答应的啊……望娘娘明鉴。”
她说的话让林枫儿挑不出错处,可她心中的怒火总该有人来平息。
“婉晴,你知道我一向是最看重你的,你也是最想和太子结亲的,怎么?现在就因为一个女人的插手,你就不想了吗?别忘了,她可是个魈国人。”
林枫儿微微眯起眼睛,那个女人和容炳熙的生母一样,是个低贱到尘埃里的魈国女子,她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子成为太子妃,与她成为儿媳。
她每每想起樊黛那个贱人自诩清高的脸,就觉得反胃。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花了这么多年才勉强爬上皇后之位,而且还得顺着容尧的心情,给他俯低做小。
历代皇后,哪个不是掌管后宫,给皇帝谏言,又岂有像她这样还要仰人鼻息生活的皇后。
因为她害怕。
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拖下后位,她害怕自己将来死后连陵墓都没法进去,就像先皇后一样。
她更清楚,倘若不是樊黛是魈国人,如今身在后位的人绝不是她林枫儿,一定是她樊黛!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忍。
她好不容易设计害死了她,可现在她的孩子却要和她的儿子争夺皇位,甚至还深得容尧器重。
这让一生要强的林枫儿如何自处,假若有一日容炳熙发现当年是她害死了他的母妃,他还会和现在一样敬重自己这位母后吗?他还会奉她为皇太后、甚至太皇太后吗?
只怕以他的性格,会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吧。
那她这些年的筹谋又有何意义呢?
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必须得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她绝不会留下一个隐患在自己身边。
凤婉晴抬眸望着表情逐渐变得狠戾的林枫儿,心脏微微颤抖。
“皇后娘娘,婉晴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婚礼,不让他们顺利成亲。”
“不必多说了,如今皇上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你我再插手,难免落人口舌。”
凤婉晴愕然地抬起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娘娘您就打算怎么算了?”
“不,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既让皇上可以拿到魈国的筹码,也能够让他们顺利分开。”
最关键的是,那个文半梦,她会让她没命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