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是殿下在这期间忤逆了圣上的心意,只怕会平白惹起圣上猜忌啊。”
纪卓诚虽然不明白,可舅舅的话他一向深信不疑,招手喊来了内侍。
“既然如此,就依舅舅所言,将人带出宫去,依我看……就把他安置在清空寺附近的宅院之中吧,如此,也不必派侍卫了。”
太监领命,国舅却不理解了,“这是为何?如今端王虎视眈眈,要是他对我不利……”
纪卓诚打断他的话,“舅舅既然担心被端王的人发现,我自然不能派东宫的侍卫去保护舅舅,但舅舅放心,清空寺离文家军的营地极近,我与文将军有些交情,她更是答应好了要帮我,保护您对她来说,绰绰有余。”
说完,他还拍了拍舅舅的肩膀,“舅舅就大胆的去吧,如此,我每过几日都会出城与舅舅秘密见面,舅舅一定要做好足够的准备,莫叫旁人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他说得轻松,国舅却深深地拧起了眉头。
“你与文半梦交好?我为何不知此事?”
好歹他也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连纪卓诚与谁交好都看不清,要知道,他还曾将文半梦当成过纪清越的党羽,将她失手铲除。
否则,圣上也不会将秘密杀害萧平的任务交给她。
“舅舅有所不知,这位文家军的脾气古怪,我实在是没有机会和舅舅明说,不过舅舅如今知道来了,也不算太晚。”
正因为有文半梦和她身后的文家军支持,自己才能高枕无忧。
“可武安侯刚被关进监狱,此事与太子党的人脱不了干系,难道她就不会记恨太子殿下您吗?”
他只怕这个侄儿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替谁数钱呢。
纪卓诚却耸了耸肩,“此事是纪清越一手策划,父皇宣旨所为,就算其中有舅舅您的手笔,她远在外城,也未必会发现,舅舅你就放心好了。”
他与文半梦只是合作伙伴,只要她有自己能够利用的上的地方就够了,其余的,与他有何干系。
虽然他这么说了,却还是没有让国舅放下心。
“文半梦与我共事多年,她这人心思敏锐,说不准她早就知道此事,万一她暗度陈仓,与端王有什么勾当……那我们岂不是……别忘了,她当初可是跟端王订过亲事的。”
“舅舅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如今端王已经迎娶了她的义妹,还一手促成了武安侯府的败落,将她父母关进大牢,就算他们真有什么,以文半梦的气性,怎么可能继续和他合作?舅舅尽管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喊人将舅舅接出宫。”
纪卓诚不顾国舅的抗议,直接喊来了人,将他送出了宫,顺便书信一封送往文家军的营地之中。
那封本该由杜言查收的信笺自然而然到了文半梦的手中,她看完信之后,只是浅笑了一下,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将信撕毁了。
“这个纪卓诚还真是好本事,真把我文家军当作他东宫的府兵了,让我去帮他保护亲舅舅,这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得出来。”
杜言站在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问:“既然他们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将军,我们还要帮他们吗?”
“帮,为什么不帮。”
她望着信笺被一点点烧成灰烬,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大了,“不这么做,他怎么会放松警惕呢,……只不过要怎么保护,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说着,她将灰烬吹落在地。
杜言望着她的表情,瞬间会意。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