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三月就坐上了嫔妃的位置,深得圣上宠爱。
近来几个月,圣上几乎夜夜宿在她的宫殿。
王勤对圣上的决定并不意外,直接给宫人们使了个眼色,圣上的轿撵就全备好了。
不一会,圣上就带着一干宫人浩浩荡荡地摆驾贞妃宫殿。
门外,只有贞妃的宫人出来通传。
“禀圣上,娘娘正在午睡,奴婢这就为您通传……”
“等等,不必喊了,孤自己进去就是了。”
宫中人人皆知,贞妃性子清冷,不喜富贵,就连圣上来了,也没见她脸上有过什么好脸色,就算她们真的去喊了,她也未必见得起来。
但就是这番有脾气的性子,倒是激起了纪实甫不少兴趣。
他年过半百,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唯独,就没见过不拜倒在他的权势之下的。
起初,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宠幸她,但很快,这个表面温顺骨子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男人,一定有了征服欲,就陷入了迷网了,自然也再也分不清是谁征服了谁。
但纪实甫是历经人事的老男人,他当然不认为自己会被一个小女娃牵着鼻子走,殊不知,也是这份自信,害了他。
他走进屋内,雪茶正卧在贵妃榻上小憩,身侧的宫人见纪实甫来了,手中的扇子被丢至一旁,弯着身就要行礼。
纪实甫抬手止住,“不必多礼了,孤是来看贞妃的。”
感受到风停下了,雪茶微微拧起眉头,正要出声询问,一抬眼就看到了纪实甫。
“圣上,您今日怎么来了?”
她即刻收敛了慵懒的姿态,挺起脊背,端正地对着他行了一礼。
“臣妾失仪,没有及时迎接圣上,望圣上恕罪。”
纪实甫连忙将她搀起,“爱妃何必与孤客气,是孤让他们不必通报的,哪能怪你呢。”
要一定要人说贞妃有什么不好,便是太讲礼了,时刻守着宫规戒律,即便是二人亲密相处的时候,也时刻维持着温婉的姿态,仿佛这世界除了礼法,就没有她所在乎的东西。
纪实甫也不知道她这点是好,还是不好。
“圣上来了,下次就该提前告知臣妾,依照宫规,臣妾是该沐浴焚香迎接的,若是因此怠慢了,难免落入旁人的口舌,又该说臣妾不知礼数了。”
雪茶板着脸,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听上去却叫人舒心。
“好好好,孤知道了,这后宫之中,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孤就替你拔了她的舌头,你也别恼,大不了孤下次来提前知会一声就是了。”
纪实甫身为九五至尊,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说教他了,难得来了个有脾气的角色,难免稀奇了些。
提到这个,雪茶的脸色明显僵了一僵。
手中扣着的茶杯都险些摔破在地。
纪实甫是何等的人精,猜出了她有心事,顺着问了句:“莫不是,真有人敢欺负孤的贞妃,你跟孤说,孤为你讨回公道。”
他伸手将雪茶揽到怀中,“爱妃怎么不说话,嗯?”
雪茶淡漠地行了个礼,“圣上,臣妾自知在背后乱提娘娘们是非是不该的,也请圣上不要为难我了。”
“你怎么说,那就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了?”
雪茶倔着不说话,纪实甫只能把主意打到她身旁的丫鬟身上。
“你来说,是谁欺负了孤的爱妃?要是说不出来,整个钟粹宫的宫人,就一并下去领鞭子。”
“圣上,这不合规矩……”
雪茶趴在他的胸口之上,出声反对着,却被他的话无情打断。
“在这天下之中,孤的话就是规矩,孤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不知道爱妃是孤的心头肉吗?!”
纪实甫佯装盛怒,吓得雪茶再不敢言语,宫女们面面相觑,面对圣上的严威,也只能乖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