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她好看,居然让他损失了那么多弟兄。
文半梦见没人了,从他的怀中脱身,很是不好意思地坐在岸边,“那个,刚才的事……多谢了!”
她自怀中摸出一块玉珏,放在他的手心。
“今日之恩,我文半梦记下了,将来你若有求于我,将此玉珏亮出,无论多难,我必相助!”
说完,她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转身小跑进了丛林。
容炳熙望着手心熠熠生辉的玉珏,目光深沉,“文半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前世那个万人敬仰的女将军,经历了这么多,却依旧怀揣着一颗滚烫热烈的心。
身后,一直躲在暗处的影卫走出,“殿下,您为何不告诉她一切呢?”
还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帮助她。
依他看,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还不容易。
“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得知真相,该如何自处。”
就让她把想做的事都做完,尘埃落定后,再告诉她真相吧。
他的目光深远,杂糅在月光之中,随风飘散。
洪山城,纪清越下了命令,将违反军纪的杜逊拉出去乱棍打死。
杜逊持剑怒视着他,“纪清越,你这小人,被我发现了丑事,就要杀人灭口,将军一片赤忱被你这般利用,我真替将军惋惜!”
周围士兵听从纪清越所言将他团团围住,却无一人上前。
杜逊与他们共事多年,兄弟情谊还是在的。
纪清越拧眉,身侧的纳兰雪环着他的臂膀笑得花枝乱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文半梦不在,我才是你们的统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情绪过激,方才杜逊来营中找他,撞破了他与纳兰雪的对话,要是任由他活下来,他还怎么领导文家军!
该死的文半梦,自己性子倔,带出的将士性子更倔。
纳兰雪靠在他的胸口,替他顺毛,“纪哥哥,别气坏了身子,为一个将士不值得!”
这个杜逊,总是在阿姐面前说她的坏话,她早就看不顺眼了,除掉也好。
“你们这对狗男女,将军就是听信了你们的谗言,才会被潼国抓住。”他振臂大呼,“是他们背叛了将军,就是他们害了将军!”
周围将士听了脸上表情有所动容,的确,自从三皇子来了之后,将军频繁涉险,从前孤闯敌营都能全身而退,怎么这次就被抓住了。
在他们眼中,将军是天神降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俘虏。
也许杜逊所说的是真的呢。
“杜统领,你别胡说啊,分明是你犯了事,想保命才诬陷我与纪哥哥,我们都是阿姐的家人,怎么可能害她呢?”
纳兰雪噙着泪,一副小女儿家委屈的模样。
众人再次动摇,二小姐的确是小姐最信任的人,更何况,他们是亲眼看见将军为了救二小姐闯敌营被抓的。
二小姐怎么可能害将军呢。
纪清越大喝:“还愣着干嘛,拿下!一个两个是想抗命不成?”
这次,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按住,“军令如山,杜统领,得罪了!”
纪清越将剑指在他的喉间,挑断了他的一根筋,杜逊顿时晕了过去。
他今天一定要铲除文半梦的势力,才能将文家军据为己有。
至于杜逊,死不足惜!
他冷笑着举起剑,抬手就要砍下杜逊的头颅——
“我看谁敢碰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