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为俘虏特设的地牢,密不透光,布局防守天衣无缝,莫说人,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牢里闷热潮湿,不知名的动物在牢中爬行,吱吱作响,就连看守的牢兵都对这里厌恶不已,不愿多靠近一步。
最严密的牢房中,英姿飒爽的女子被剥了甲胄,一身薄衣锁在十字架上,手脚被铁钉狠狠钉住,每动一下都会牵动全身。
她满脸血污,脚下血流成河,俨然一副刚受过刑的模样。
项密审了她三个时辰了,也审不出什么,狠啐一声,将烙铁丢回地板,洗下手出了牢房。
“骨头还是这么硬……把她给我看好了,别让人死了,留着还有大作用。”
“是,将军。”
有人上前将她放在地面上,为她擦去脸上的沙子,露出一张不输任何女子的脸,娇艳欲滴,像一朵盛放的牡丹,风华无边。
吕林咽了口口水,去脱她的衣服,“没想到传闻中惊天地泣鬼神的将军居然生得这么好看,嘿嘿……就是不知滋味如何。”
牢房中此时只有他二人,况且她迟早都是要进军妓营的,或早或晚有什么关系。
他目光贪婪如阴沟中的老鼠,在她身上肆意扫视。
既然得不到她的妹妹,得到她也是一样的。
文半梦缓缓睁眼,双眸朦胧地瞧见一张充斥着贪婪的脸,觉得这人长得有些眼熟。
很快,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刚才被她羞辱的士兵吗。
真是冤家路窄。
那士兵本就怀着怒意,逮着能凌辱她的机会绝不放过,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中一道道伤疤格外狰狞刺目。
“还是个刺货。”
淫邪的声音混着奸笑,文半梦感觉自己被翻过来覆过去,那人像是要恶意折磨她,手指按在她的伤口上,让那些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冒出血来。
她不能死,她要逃出去……
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凭借着这个信念感,她不退反进,单手攀在了那士兵的脖颈之上,脸上朝他绽放出一个笑容。
那笑像一朵荼蘼的花,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引人靠近。
他一惊,眼神中像是要冒出火焰来,吻在她的面颊上,在她身上抽打了几下,“*货!是个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子干——”
话音未落,滚烫的血喷溅在她的脸上,一个还来不及做出惊恐表情的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唇边残余笑意。
文半梦收起刃,舔了口唇边的血,恢复了些气力。
这几日她滴水未进,连力道都小了,这人头砍起来居然费了力气。
不过也幸好这人起了邪念,支开了部分士兵,她才能有得手的机会。
将人头拼回去,她换上士兵的衣服,擦干上头的血污,再扯下他的腰牌,这种事她已经做过一次了,也算轻车熟路。
刚才听项密的语气,文家军的那支精锐已经进了城,被关在了城中的另一处地牢。
眼下先逃出这里要紧。
项密那直脑筋,还真以为凭这破地牢能关住她呢。
她整理了下衣冠,往脸上抹了两块泥土,理直气壮地走出了牢房,那些人看她如此神气,又知道她是项密的亲信部下,自然不敢拦她。
逃出地牢不算太难,难的是现在龙鸣城门紧闭,四面封锁,她想顺利跑出龙鸣,恐怕不是易事。
就算是前世,她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龙鸣的。
逃出营地,不远处就是龙鸣百姓居住的地方,只要她成功混入百姓中,项密想找到她好比大海捞针。
只不过,营地认识那士兵的人很多,她拿着他的腰牌,很快就会被瞧出端倪。
比如她亮出腰牌刚要走出营地时,一只手攀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那人笑嘻嘻地对她说:“吕林,将军交给你的差事都办完了吗?”
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