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公子相貌堂堂,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不过是个龌龊小人!”
“就是,方才还迷惑我们帮他说理,想起来真是愧对圣人。”
“……”
穷酸文人们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就连第一个站起来帮助萧临风的那个人,也一副被骗了的样子,怒甩衣袖离开了茶馆。
萧临风被胸腔里的怒火,烧得面红耳赤。
事态发展成这样,他也无脸再在茶馆里待着,便抬步想要离去。
宛央哪能让他轻易离开,毕竟匾额不能白做不是?
“留步。”
萧临风也是贱,听到宛央那么好听的声音,便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看去,但转过身又十分后悔,便怒道:“怎么?宛小姐贬低鄙人还不够?难道还想送鄙人去官府吗?”
宛央故意侧个身,连正眼都懒得瞧他,“本小姐向来不爱出门,这出了门就想做点善事,来之前本小姐特意让下人,给你做了一块匾额,还请收下。”
正在佩服宛央口才的采荷,这时也特别合时宜地把匾额上的伸手红布掀开。
一个八尺长,两尺宽的黑底儿金字的匾额,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上面明晃晃地有三个大字:你不配。
看到的人纷纷哄堂大笑,还不吝啬地赞誉宛央,此番行事简直绝妙。
当然也有贬低,宛央作为女人不应该如此做派的,不过碍于宛家的势力,只敢在角落里小声哔哔。
萧临风被如此侮辱,生气地踢翻了一个长凳,快步离去。
宛央这次也不拦着了,而是转身对举着匾额两个家丁说道:“你们去给萧家送去,好意告诉他们,如果门庭太小挂不上,那这块木头当个棺材板用,也不算浪费。”
有些对宛央有些想法的年轻小生,听宛央不但讽刺了萧临风的门第,还诅咒了人家的生死。生性如此彪悍,便偷偷歇了想要高攀河源县首富的心思。
两个家丁举着牌匾走的时候,宛央给采荷递了一个钱袋,让她跟和家丁,在半路上,要是遇到买鼓的,就买一个敲敲打打的送过去。
小姐的吩咐,采荷哪能遇上才买呀!她让家丁们等着,然后特意绕了两条街,专门买了一个鼓,走在匾额的前面,有节奏地敲打着。
宛央来到此方世界,每天除了学习经商之道,就是花心思对付采莲与渣男,还没在此方世界好好逛逛。
再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没必要急着回去。
古代女人出门本来就难,下次再出来,不定什么时候了。
虽说宛家把她当未来家主培养,可古代社会到底还是对女人有些限制。
刚刚她说那么多话,肚子也饿了,凑巧走到一个飘香四溢的包子铺,便花一个铜板买了两个。
谁曾想刚拿到手中,突然她的身边就跑过来一个破布烂衫、头发杂乱、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小乞丐。
小乞丐眼神中刚开始还带着犹豫,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不等宛央多想,那小乞丐就二话不说地就把她的包子给抢了去。
宛央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小乞丐,在人群之中奔跑的背影,心下不服地想:就算自己现在没有武力,也不能容他人抢自己啊!
这么想着,便追了上去。
可是原主的身子不争气,还没跑两步呢!就开始大喘。
好在她还有精神上的毅力,追了好几条街,把小乞丐堵在了一个无人的巷子。
“呼~你还真能跑啊!”宛央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小乞丐,气喘吁吁地说。
小乞丐倒是体力很好,连大气儿都没听他喘一下。
不过他用如黑曜石般的双眸盯着宛央时,目光里还充满了羞耻之情。
当宛央弯着腰,好不容易顺过气儿后,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双脏兮兮的手。
手上被油皮纸包着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