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桁下马车后,走到宛央身边温文有礼道:“这位小姐,实在对不住,得上这位姑娘是否有碍?”
宛央把双手从宛流月的肩膀上收回,导致她的后背又摔在了地面上。
宛流月就算是痛也要忍耐着,谁让她要使用装晕碰瓷的方式来接近江琛桁呢。
“这位公子无需自责,家姐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回家让大夫开个方子便好。”
宛流月:“……”
念春:“……”小姐,您说得这么随意,不太好吧!好歹大小姐是将军府的嫡长女。
江琛桁是宛流月想接近的人。
宛央可不想接近他。
所以,她转身对念春说:“去雇辆马车,我们先将大姐姐送回家中。”
“是。”
“不知小姐家住何处?改日琛桁定备厚礼,登门拜访去赔罪。”
江琛桁嘴角含笑,让宛央感觉这人虽清冷卓绝,但却活像个笑面虎。
既然她说出名讳亮出身份,宛央也不能装作不认识,先是表情微愣了一下,随即脸蛋儿上便开始泛红,曲腿行礼道:“小女宛央,见过六皇子。”
宛央?
将军府的嫡次女,他的未婚妻?
江琛桁听到她的名字,也是愣了一下。
他身边的侍卫,姿态顿时变得尊敬。
“四小姐不必与本皇子多礼,起吧。”江琛桁拿着手中的折扇,对着宛央轻抬了一下,又道:“既然是宛家的小姐,那本皇子并亲自送你姐妹二人回将军府吧。”
宛央看了眼还在地上装的宛流月,犹豫地摇了摇头:“六皇子不必如此客气,家姐与二皇子马上就要拟订婚期,不便于六皇子同坐一辆马车。”她是你二嫂哦!有了第一印象,不知道你还能爱上她不?
宛央话音刚落,念春已经带着车夫和马车来到了他们身旁。
念春把宛流月从地上扶起,塞进马车。
过程很轻松,毕竟宛流月本身就是装的,若不想受罪,只能自己暗暗用力进入马车。
宛流月半路想醒,宛央偷偷按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穴位,让她彻底昏睡过去。
宛将军不是向来守旧嘛!她倒是要看看,自己一直宝贝的嫡长女,女扮男装上大街宛将军会怎么样。
回到将军府,宛央就把宛流月交给管家处理,而她前往原身母亲那里,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怎么也得和林忆报备一下。
院落里。
雍容华贵的妇人板板正正地坐在一个长案前翻着账本,纤细的手熟练地打着算盘。
林忆正认真算府上的支出账本,瞧见门口走来的人,立即蹭地坐起,她带着宛流月回府的事,刚刚就被小丫鬟传到了她的耳中。
还听说宛流月是男扮女装,心里正担忧着,更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宛央请安问好以后,林忆便挥手让下人们下去,让宛央与她一同进了屋子。
“央儿,你怎么与她一起回来……”
宛央把宛流月在街上的所有表现,如实告诉了林忆。
同是女人,林忆也能嗅到宛流月的故意为之。
然而,林忆心中就算有些不喜,也没有说什么。至于宛流月男扮女装的事情,自有将军亲自管教,轮不到她说什么。
林忆心中有些苦涩,但习惯了把苦涩咽在心中不讲出来。
在她看来忍让便会家和万事兴……
不过,她也不能让自己女儿输掉宛流月很多。
于是,她进了里屋一趟,手上便多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质长盒。
她双手捧着,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把盒子放到宛央手上,慈爱道:“我儿,也不小了,再过两年也该嫁人了……”
说着她把木盒打开,又道:“这是当年我的陪嫁,本来说等你出嫁给你添嫁妆,但今日我听你爹爹口中得知,不久之后皇宫会开一个百花宴,到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