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如灵魂归位,忙不迭点头:“我就是随口一说,四妹别在意。”
洛婉兮依旧沉着脸:“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今儿身体不适,恕我不能招待二姐,柳枝,送客!”
眼下洛婉如脑子里一团浆糊,已经没心思计较自己被逐客,她巴不得离开,怎么也没想到温温柔柔的洛婉兮脾气这么大!
回到屋内的洛婉兮喝了一杯茶才将心里的火暂且压了下去。
桃枝怒气难平,一边给洛婉兮倒茶一边抱怨:“二姑娘怎么能这么欺负人,难道京城就这么不拿女儿名节当回事,肆意玩笑。”
“肆意,她分明是故意为之。”洛婉兮捧着茶盏道,她可没错过洛婉如神情中打量,若只是开玩笑,何必如此。
桃枝大吃一惊,难以置信:“故意,”又问:“可她图什么啊!”
是啊,图什么呢!洛婉兮沉吟,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洛婉如暗示白暮霖对自己有意,并且很好奇自己的反应。她想知道自己对白暮霖是否也有意。
若是洛婉如喜欢上了白暮霖,把她当成假想敌试探,倒能勉强解释的过去。
但是那天柳枝的话,已经排除这个可能。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白暮霖,洛婉如都是一种打量的态度,对她,洛婉如还有些影影绰绰的敌意。
敌意?
假想敌!
电光火石之间,洛婉兮想到了一个可能,顺着这个匪夷所思的可猜测想下去,洛婉如所有的违和之处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想法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洛婉兮都不敢相信。可她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真相。
洛婉兮定了定心神,依着洛婉如的性子,她的猜测很容易就能验出真假。
两桩事撞在一块,南宁侯夫人心情能好才怪了。
待丫鬟禀报吴氏一行到了门口,南宁侯夫人整了整心情,一见吴氏就道:“小四被我和侯爷惯坏了,不懂事,让你们受惊了,回头我就罚他。”
对方和颜悦色,吴氏也不好板着脸,便道:“男孩子难免调皮。”
“可不是,我生了三个儿子,就属我家小四最皮,就是我们家侯爷也拿他没办法,气得狠了便说要扔他进军营锻炼,他要是再大两三岁,我也不拦着,可他这才多大点,你说我哪里放心的下。”
吴氏心有戚戚,她次子也正七岁,叫她也不舍得。
洛婉兮抬眼看了看南宁侯夫人,隐隐猜到她后面的话。
南宁侯拿帕子按了按嘴角,为难:“我这倒有个不情之请,我家侯爷离家之前放下话,要是小四再闯祸,就送他去军营,所以我想着今儿这事能不能请你们代为遮掩一下。”说话间,南宁侯夫人一双丹凤眼划过吴氏、洛婉如并洛婉兮三人,苦笑:“我这也是实在没法了,望你们体谅。”
见昨天还跋扈的不可一世的南宁侯夫人低声下气,洛婉如只觉得如同大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从头舒爽到脚,十分想把江衡阳的壮举宣扬的人尽皆知,让这小孽障尝尝苦头。但是她再气愤也知道,南宁侯夫人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她们不答应就是和南宁侯夫人彻底撕破脸,便是外面传出一星半点,南宁侯夫人第一个恨上的也是他们洛家。
世家交往,向来是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人往死里得罪。谁知道下一阵风往哪儿吹,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求到对方门上。
洛婉如能明白的理,吴氏只有更明白的:“表嫂这话可不是见外了,哪家孩子不调皮的,谁还会跟孩子计较,更别说与外人道了。只是今儿这事,人多眼杂的,万一……”
她们不会多嘴多舌,但是要是其他人说漏了嘴,可别怪到她们头上。
南宁侯夫人笑了:“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为了这孽根祸胎,实在是让人操碎了心,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吴氏笑着应酬了几句。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