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没有任何矛盾,她为啥要改我的志愿?”
曹娜思忖着,“她说一直很不喜欢你,故意给你使绊子。”
这话倒是没错,李老师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喜欢她。
因为王春梅太会做表面功夫,把李老师骗的团团转,以为她跟王春梅关系很好,为了她儿子,不得不在苏简面前演戏。
“娜姐,是她主动交代的?”
“嗯。”
“据我说知,李老师不喜欢的学生很多,为啥单单改我的志愿?”
曹娜愣住,“你的意思还有别的人参与?”
“填志愿前,我二婶一心想把我弄到一中的印刷厂上班,当时李老师嘲讽我啥也考不上,不如去工厂当工人,我班的确有不少学生都被她贬损去了工厂,但这不足以让她改我的志愿。”
“你二婶也参与了?”曹娜心下一沉。
“小简,昨天你二婶来我这里盖章,她突然被调到省城一家小学教书,会不会是心虚?怕被教育局查到?”
“娜姐,不用质疑,她就是心虚,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下家。”
曹娜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种人怎么能混进教师队伍?”
当时她也怀疑到王春梅头上,二中有老师说,填报志愿那几天,王春梅来过两次,跟李老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商量啥事。
苏简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曹娜十分生气,立即给教育局长汇报了此事。
“娜姐,我的事就让你费心了,善恶终有报,我相信坏人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惩罚?不是动嘴说说就会来的。
她推着车子往二叔家走,脸上带着毅然和决然,若不是急着给大舅治腿和家里建蔬菜大棚,她早就来找王春梅问个明白。
插手别人的事情,就这么好玩吗?
马路对面,钟离一眼就看到推着自行车的苏简。
他刚从长途车下来,暑假去a大帮助教授完成一个课题,都没来得及跟她好好告个别。
乔一峰嘴巴闲不住,把发生在苏简身上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他,所以这段时间也并不是跟她完全失联。
可是自己已经把地址给她,为啥没收到一封信?
还有,这个时间高中没放学,她提前出来要去哪里?
“苏简?”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钟离的好奇心更重,不顾旅途的疲劳,他背着书包跟在她的后面。
女生瘦弱的肩膀绷得笔直,就好像去战场英勇杀敌的女战士,不成功便成仁,他觉得十分的好笑。
苏家老太正在树荫下乘凉,老二媳妇说晚上吃茄汁面,做好卤子热的她一身的汗,打开冰箱门凉快凉快,被儿媳妇发现教训了她一顿。
“啥都好,就是喜欢跟你讲道理,小嘴叭叭的,你根本讲不过她。”
老王太太撇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你可不这么说你儿媳妇,咋的了?给你买了一对玉镯子,就把你收买了?”
天热,苏老太只穿了一件白底蓝色小碎花的背心,两条又粗又黑的胳膊上叮叮当当的,一副是她戴着一辈子的银镯子,一副是儿媳妇送的……
呃,苏简眨眨眼,她奶奶手腕上的玉镯价值八千多,二婶真大方,给她姑娘戴一文不值的假玉坠,给老婆婆花大价钱置办一对水种很好的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