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无尘的u盘里不出所料都是凌云的照片和视频。
时间，都是木清心坠楼之后。
从这些照片里，可以看出落无尘在这方面下了苦功。
她不仅仅拍下了凌云在第一建筑，在仁清医院和在他家的样子，还拍了凌云和几个不同女子约会的照片。
但，很是奇怪，凌云不管和哪个女子约会，不管有没有商业上的宴请，一定会在十二点前回到别墅去。
回到别墅去的凌云并没有睡觉，而是呆呆在坐在别墅前，看着那一块越来越茂盛的草地，偶尔站起来，围着草地转圈，偶尔还会情绪失控在草地上乱跳。
落无尘在其中一张照片的草地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落无尘认为凌云家的草地有问题吗？
林立决定去草地上看一看。
“这些资料有用吗？”木清怡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了过来。
为了不让凌云怀疑到木清怡依然存在，林立让木清怡不要再住在福利院了，他帮木清怡在离刑警大队不远的酒店开了一间房，让木清怡暂时先住着。
“基本都是正常的生活和工作，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药厂在省城，凌云也很少过去，那里有他的一个亲信在管理着。”
林立不由多看了一眼木清怡，她竟然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林医生，以你对凌云的了解，你认为凌云会不会还在利用药厂来作掩护，进行非法的人体试药？”
木清怡沉吟了一下：“你没法体会一个药物学家想要成就一种良药的心情，当然，也就想象不到一个商人对财富的贪婪。凌云他不仅仅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曾经以制药为乐的商人。”
“凌云，他曾经做过药吗？”
木清怡点了点头。
“凌霄回来后，便不再让凌云去做原来的工作。凌云说他很喜欢制药，凌霄就请了一个老师来专门教他药物学的知识，他学了半年，就达到药物学本科生的水平。”
木清怡的眼里竟然有一丝羡慕：“现在，他药物学的知识应该达到博士的水平了，在苏城，可能只有李公道才有比他更深厚的药物学知识了。”
说到李公道，木清怡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去见李公道，他好像说过，凌云真是一个药物学的天才，是他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学生。”
“你是说，凌霄帮凌云请的那个老师就是李公道？”
木清怡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如果凌云和李公道之间真的有这样的一层师徒关系，那李海诚所说的，他们俩一起制药，一起用人体试药，就能说得过去了。
林立的心里突然间像点燃了一支蜡烛一般，虽然光亮不是很大，但他相信，这烛光必将灿烂起来。
“无尘为什么要在这草地上打一个问号？”木清怡指着林立刚刚打开的一张照片问道，那张照片上凌云正在草地上跺脚，似乎要将草地踏平才罢休。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林立看着正在慢慢消失的照片，“只可惜落无尘用了自毁模式，想再好好地看一看这些照片，这些视频都不可能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无尘要把这些证据给毁掉，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落无尘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说过，她是一心一意想要置凌云于死地的人。
“对，无尘说过，她希望凌云死，但，她只是希望凌云死而已。”
木清怡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林立。
落无尘想要凌云死，但落无尘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让凌云死，而不是用法律的手段。
这样一想，林立不寒而栗。
“我们不要多想了，无尘肯把这些材料给我们，极有可能是因为她没办法按她自己的套路去做事了。”
林立真想好好拥一下木清怡，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针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