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玻璃杯,尝试一口,味道冰凉爽口,略带一丝甘甜:很好喝呢,谢谢你蒂法。
蒂法歪歪脑袋假装不悦:你们都知道我是谁,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
月云脸色变得古怪,其余四人并没有帮忙介绍的意思,憋着笑准备看笑话。
他只好无奈道:克劳德,我的名字叫克劳德。
饶是蒂法的好脾气,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有些不确定眼前这几位是不是前来找麻烦的,可是看神情又不太像:克劳德什么?
月云耸耸肩:克劳德?穆恩。
使者们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蒂法也忍俊不禁:哈!幸好你不姓斯特莱夫。看来你们对我们非常了解,你们是干什么的?来自哪里?
看着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月云想好的腹稿竟是说不出口,他张张嘴,最终还是不想欺骗她:我们是穿梭世界的旅者,来自另一个世界。
蒂法捂嘴轻笑,显然是不信:哇哦……那可真是……酷!
月云也不急着证明,反正来日方长:我并没有骗你,所以我们也并没有这里的货币,可以用黄金替代吗?
蒂法闻言一愣:当然,没问题!
除了极少数特殊世界,黄金这种贵金属总是世界通用的。
月云一行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旅店的房间跟集装箱差不多,一层摞着一层,只有临街的一面安装着玻璃窗,里面设施倒还完备。
尽管初见时蒂法对他们态度温柔,但她对每个客人都是如此,想取得她的信任并不容易。
好在第七天堂里还有个病孩子。
杰诺瓦细胞难缠之极,会在感到危险时将自己转化为精神态,连医疗仓的治疗对它都没什么效果。但这点问题在月云面前,自然不是问题。
强大的仙识引导着无双剑意,游走在丹泽尔身上,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的排除灭杀,终于在三天后消灭了他身上所有杰诺瓦细胞。
这活儿并不比炼制法宝时铭刻微观法阵吃力,只是要特别细心,否则一旦剑意失控,丹泽尔的小命不保。
以月云的计算力,本来俩小时就能搞定,他故意拖了这么久,免得蒂法善心大发,给他带回来一堆病孩子。如果他们真的没得救,那月云肯定不会拒绝,但实际上这会儿主导生命之流的艾瑞丝意识已经在想办法,他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
感激的蒂法特别为他做了几道独家私房菜,就差没给他拉入组织,可惜该收的钱一毛也没少要。
她看出这帮人不缺钱,每次结账都是一片金叶子了事,完全就没有物价的概念。与其如此,不如用他们的钱来多多帮助那些孤儿。
月云喜欢在酒吧打烊后,用重生的大卫朵夫为她们演奏。
每当这时候,附近的人们都会聚集过来,有些挤不下的甚至都坐在了酒吧门外,蒂法也是来者不拒,丝毫不介意自己得推迟休息时间。
所有乐器之中,音色天生最能动人心弦的,非大提琴莫属。再激昂的乐曲由大提琴演奏出来,也会变得柔美,更别提某些本身就柔肠百结的歌曲。
可是今天这首曲子,好像有些不同。
一曲奏完,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得出来琴曲里蕴含着的浓浓情意,蒂法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含蓄的表白,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好在月云打破沉默:这首曲子名叫《SomethingJustLikeThis》,本来是我家乡的一首流行歌曲,用大提琴演奏出来,某些地方可能不太顺畅。
蒂法将碎发梳理到耳后,低着头:哪里,你演奏的很棒,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大提琴曲。
月云心里轻叹,这种拒绝已经足够,脸上微笑道:时间不早,我告辞了。
一路无话,直到临近旅店,楚度忽然道:既然喜欢,放手去追便是,仙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又不是没有能力给她幸福。
渚薰小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