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正是吾儿之妻,倒是让李子安你笑话了!”
“哈哈,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一会等下官回了刑部,立刻将孙氏无罪释放,部堂大人你可以派人去刑部大牢接人了。”
李诺扯着大嗓门说道。
左侍郎大急,连连摆手:“不可,万万不可。朝廷自有法度,岂可胡乱违之?一切都有刑部定夺,本官绝对不敢徇私枉法。至于孙长史那边,应当也是如此。”
这放人什么的,那是私底下的心领神会,哪能这么大张旗鼓地表现出来?
这被外人听去,岂不是授人以把柄嘛!
这个李子安,真是粗鄙!
李诺轻轻一笑,低声道:“部堂大人真是清官,下官敬佩不已!
不知大人晚上可有空,下官想请教大人一二,传授下官一些为官之道!”
“这……下值后倒也无事,今日子安你是大功臣,老夫就舍命陪君子了!”
左侍郎一脸惊愕。
这个李子安明明深谙官场之道嘛,可刚才怎地……
定是故意的!
“好好好,喇嘛败走,此间事了,不如现在就去吃酒,平康坊走起,不醉不归也!”
李诺目无尊长地拉起左侍郎的胳膊就下城楼。
左侍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个李子安,一惊一乍的,真是让人拿不准他的性子。
请客哪有这么请的?
平康坊是什么地方?
能这么说出来吗?
而且他还穿着官服呢!
虽说朝堂并无明文规定大臣不得逛青楼,但他今晚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去喝花酒,明日御史绝对能喷得他乞骸还乡。
有些事,私底下默认即可,但绝对不能捅破这层纸。
“嘿嘿,不妨事,侍郎大人的府邸也不远,下官陪你去换一身常服,耽误不了多久。”
李诺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左侍郎,可要抓老了!
不过就在下城楼时,他察觉到有一双目光注视着他的后背。
李诺微微侧身,便看见一蒙纱女子,无须观其貌,便知定也是国色天香。
他当然知道这女人是谁,便笑道:“庆阳殿下,要一起吗?”
庆阳:……
“哦哦,庆阳殿下不能随意去那种地方,是在下失策,改日再请庆阳殿下哈,后会有期!”
李诺拖着左侍郎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庆阳。
这真是李子安?
这语气这调调,好生奇怪!
下了城楼。
“你认得庆阳殿下?哈哈也对,李子安风流,人尽皆知,还给庆阳殿下写了一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当浮一大白!”
哼哼,哪能一直被李子安牵着鼻子走,左侍郎立刻开始反击。
“大人你有意无意就往那边瞧,还面带恭顺,再加此女气度非凡,国色天香,除了庆阳殿下,下官真不知还能有谁。”
李诺道。他之前确实没有机会见过庆阳公主。
毕竟,那是公主。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再加上那会儿,“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些什么狗屁文会诗会,他压根就不屑参加,自然没机会结识也酷爱儒道的公主。
……
夕阳沉落,余辉收尽。
华灯悄然初上。
金风楼。
上酒,上菜,上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诺这才进入正题:“大人,这里如何?”
左侍郎:“金风楼,是礼部教司坊下面的营生……”
“啊哈,差点忘记了,大人您才是这里的大老板!失敬失敬!”
李诺笑得有些猥琐。
“你休要胡言乱语。”
左侍郎没好气道。
“嘿嘿,是下官错了,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