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
正当众人唏嘘不已,暗叹时运不济时,总算有眼尖的认出了被困情劫关之人的真正身份!
便见这人激动呐喊:“破阵有望,破阵有望!睁大你们的狗眼都看仔细了,这人可是被陛下夺了状元文位的李子安?”
有士子震惊:“咦……被兄台这么一点拨,这侧脸看着倒也有点相像。不会真的是李子安吧?这、这、这……一年未得见,这变化也太大了些吧?”
有外来者人提出质疑:“不对啊,李子安遭贬,不是回他老家渝州当狱卒了吗?怎么可能未得陛下旨意就返回长安?”
有长安人士立即解惑:“兄台,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李子安护送四皇子回长安有功,被陛下调任去刑部当值了。前几日那孙家大少与其姐不就是栽到了他手里吗?现在都还被关在刑部大牢呢!”
“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有一纶巾士子撑开折扇,胸有成竹道:“哈哈哈,各位稍安勿躁,真相已经大白,此人便是李子安!”
“这位兄台何以这般笃定?”
纶巾士子指点迷津道:“诸位,且看城楼。天子摆驾回宫后,城楼上明明是礼部左侍郎陈大人官职最大,可他为何还时不时面带敬意地看着另处塔楼?”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将视线投去了城楼。
纶巾士子洋洋得意道:“诸位可看清了?那儿是否有一身段妙曼的蒙纱女子伫立观战?她便是庆阳公主!嘿嘿嘿……汝等敢言庆阳公主驾临,莫不是为了亲自观察李子安吗?诸位莫要忘记,李子安曾给庆阳殿下写的那首诗,故而公主殿下芳心大动,亲临……”
“原来如此!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刑部不招你做主事真是太可惜了。”
“兄台,六扇门还要招人,你来不?小生与县尉熟络,可于汝疏通关系,汝只需付一百两的润茶银……”
“咳咳!吾辈读书人,怎能自甘堕落去当捕快?吾亦是参加公主文会之士,虽说希望渺茫,但万一真被公主相中了呢?”
纶巾士子义正言辞回绝道。
嗯,也顺带着,歪楼了。
……
城楼上。
庆阳自然也是听到了底下人的非议声,面色骤地一寒!
一个连擂台都不敢上、即便上去也是一轮游的书生,也敢惦记着她?
不过很快,庆阳又自嘲一笑。
自己又何必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她胸有鸿鹄之志,心念黎民社稷,岂是这等升斗小民能够理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地对这个李子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李诺收拾孙家那两位的事情,庆阳当然也是有所耳闻。这不,没看见陈侍郎一直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么?愁坏了吧!
只是庆阳没料到,李子安竟然也会亲自去闯关。
而且,场上只剩他一人了!
虽然深陷情劫关,但比先前的那些青彦俊杰确实强多了。
其实,李子安长的一表人才,文采又斐然出众,各方面都挺适合做她的驸马。
犹记得当初李子安被父皇钦点状元郎时,她也心动过,然而派人一查,才发现这个家伙早已与崔婉婉定了亲。
其祖父崔无悔乃是宰相,是父皇最为倚重的左臂右膀,她身为皇室嫡女,自然不能“夺人所好”,故而便将这份心思隐藏在了心底。
可谁知事情的变化来的委实有些突然,亦让她措手不及。
李子安,竟胆大包天,新科宴上耍酒疯,冒犯了即将成为她父皇妃子的姜秋月……
此人酒品低劣!
酒后显了本性!
唾弃之!
庆阳在城楼上胡思乱想。
城楼下则是人群躁动。
李诺曾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书生,但弃文从武后,因经常淬炼肉身,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