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信安你不要有事……”高贵妃蹲跪在地,如宝石般的泪水一滴滴地砸到了墨信安的脸上:“一旦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你让本宫怎么活……呜呜呜……”
“母……母妃……”哎呀哎呀。纵使血淋淋的痛苦传遍全身,墨信安都想忍不住感慨。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即使知道这是演戏,高贵妃却还是当真了。
墨信安猛然感觉,自己的计划是何等不孝。
皇上与高贵妃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墨信安的刻意安排。
从怡红院回来的路上,即使凌曼舞在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墨信安都将计划的每一步与时间都计算到位了。
太医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见到躺在血泊中的墨信安,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连忙小心地将他抬进了内室。
“啧。哎……”皇上对上高贵妃哭花了的脸庞,尽是心疼与无奈,冲着书房内的众人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信安怎么会受伤?”
一众侍卫连忙伏地请罪:“陛下息怒,那个……属下们亲眼看到五殿下拿着匕首刺向了……”
说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墨文年的身上。
“不……父皇,不是儿臣,儿臣……”墨文年的身躯一凛,方才发现手中还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连忙触电般将其甩掉。
“墨文年!”皇上的眉头一皱,怒火攻心:“来人,将墨文年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刑部是墨信安的势力范围。
墨文年若是进去,就不要指望出来了。
墨文年“噗通”一声直接跪地,手足无措地辩解道:“父皇!父皇,真的不是儿臣!”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不是!真的不是!”墨文年见一众侍卫涌了进来,连忙跪着抓住了皇上的脚踝,苦苦哀求:“父皇!是皇兄……是皇兄拿着匕首刺向了自己,跟儿臣没有关系!”
顿了顿,墨文年那颗进水的脑子才总算反应了过来:“陷害!父皇,这是皇兄在陷害儿臣——”
“墨文年!”高贵妃的声音悲痛欲绝,夹杂着满腔的怒火:“你够了!你想说信安拿自己的生命陷害你吗?你想说,本宫现在是在演戏吗!这种借口,亏你想得出来!”
说着,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表现得极为悲壮:“陛下,您一定要替信安做主啊!若信安死了,臣妾也不活了!”
“哎呀,你……”皇上见着高贵妃这般模样,心中的软肋被触动,连忙搀扶着她起身:“好了好了,别哭了,朕一定会——”
“父皇!”墨文年仰望着皇上,道:“求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皇上此刻会相信墨文年才是见了鬼,一把踹开了他,下令道:“拖下去!”
“父皇!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儿臣啊……”被一众侍卫拖下去之时,墨文年还在单板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
除此之外,他那颗进水地脑子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屋内,太医从内室出来,向皇上与高贵妃行礼。
皇上连忙问道:“信安怎么样了?”
“回皇上,”太医是墨信安的人,自然在汇报的过程中都不忘给墨文年火上浇油,道:“二殿下的伤口距离心口很近,看来的行刺者是成心要取殿下的性命。
不过,幸好侍卫们护驾及时,二殿下并未伤到要害,伤口也不是很深,休息半个多月便可康复了。”
高贵妃闻言,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身体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皇上及时搀扶住了她。
太医奉命退下抓药。
皇上与高贵妃进屋看望墨信安。
床上的墨信安已经苏醒了过来,伤口也被包扎完毕。
见着皇上与高贵妃,他连忙挣扎着要起床,但被皇上摁了回去:“别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