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信安!一切都是你陷害本宫的!你这个狼心狗肺、野心勃勃的东西!”
佛堂门外,被带下去之时,皇后犹如丧家之犬般咆哮着,不甘心认清现实:“你与那个墨渊周一样,都是祸害!都应该去死!”
墨渊周。
三弟?墨信安的眸光之中,不经意地染上了一抹杀意。
任弘毅溢满怒火的视线扫过墨信安与墨天纵二人,心中的恨意肆意滋长:“二殿下,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墨信安的眉头微皱。
虽然知道任弘毅被绑着,并不能做什么,但护兄狂魔墨天纵还是本能地将墨信安护在了身后。
皇后与任弘毅被强行带下去之后,墨信安与墨天纵悠悠起身离开了。
深宫后院,经过了一番血雨腥风之后,气氛染上了一抹紧张与微妙,人人精神紧绷,噤若寒蝉。
墨信安的脚步沉稳,走在长廊之上,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墨天纵乖巧地跟在墨信安的身后,对自家皇兄的敬佩更深了。
这一连串的计划环环相扣。若有一方出错,都极有可能会满盘皆输。
但是,墨信安却在接到了墨一辰与顾月朝的指令之后,在非常有限的时间里,思虑周全,精心谋划与布置,这才让皇上亲眼目睹了皇后与任弘毅不轨的一幕。
而且,面对任弘毅诡辩的话术,墨信安也能面不改色地见招拆招,说得对方败下阵来。
“皇兄,”墨天纵悠悠开口,言语发自内心:“您好厉害啊。感觉我就算努力一辈子,都不及您的九牛一毛。”
“说话那么甜,”陷入思考的墨信安轻挑眉毛,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闯祸了?”
“哪有。”墨信安愧疚地挠了挠后脑勺:“只是觉得这次的计划,一直都是皇兄在出力。我就负责逗白白玩了。”
墨信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宠溺:“你不是把太子引过来了嘛。太子喜欢你的白白吗?”
“嗯……”墨天纵回忆起了一下墨叶炜看到藏獒之时的戒备与恐惧的表情,道:“喜欢。”
墨信安的表情微妙,真想来一句:你确定不是在睁眼说瞎话?
“哎呀,现在不是说白白的时候!”墨天纵屁颠屁颠来到了墨信安的身侧,道:“皇兄,你不觉得太子的反应很奇怪吗?自己的母后与别人私通,他居然就这样冷漠地看着,也不出手帮忙。就算不出手帮忙,好歹也说句话啊。”
“你希望他说什么?”墨信安问道。
“当然是替母后求情啊!”墨天纵说得理所当然:“他不是应该哭得梨花带雨,跪在父皇的脚边,拉扯着父皇的裤脚,苦苦哀求吗?”
光是表述还不够,戏精墨天纵上线,绘声绘色地在墨信安的面前模仿起了墨叶炜,道:“‘父皇,请您饶了母后吧。母后只是一时被任弘毅给欺骗了。父皇,儿臣愿意替母后接受惩罚’……”
演到这里,他忽而一愣:“皇兄,若太子替母后接受惩罚的话,是不是就会被废了?不过,若换做是我,就算被废了,也会出言袒护母后,至少会帮她争取缓刑!”
“傻天纵。”墨信安笑了笑。是个褒义词。
“哪里傻了?”墨天纵嘟嘴表示不服。总感觉皇兄在欺负自己。
“太子不出手辩解的理由,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墨信安的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哂笑,道:“在那种情况下,不论太子说什么,做什么,父皇的怒火都会牵扯到他。甚至,搞得不好,他还会去监狱里陪母后。
置身事外,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唯有这样,他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的利益,保全自己的太子之位。”
“可是……”单纯善良的墨天纵无法接受这个理由:“那可是自己的母后啊!”
“对于一个当权者来说,先有利益,后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