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气氛压抑。
皇上遣散了众人,唯独留下了墨文年与顾盛弘。
墨文年跪在地上,听闻顾月熙怀孕之中,心中涌起了一份喜悦,但是,他伪装得很好。
墨文年故作震惊,道:难道是上次及笄之日儿臣与对不起,父王!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父王责罚!
泪水从墨文年那张白皙清透、文质彬彬的脸庞之上滑落,尽显无辜茫然。
墨文年重重地将头砰的一声磕在地上,一幅任凭发落的顺从姿态。
皇上见地上的墨文年哭得梨花带雨,虔诚认罪,心中的怒火竟然被浇灭了几分。他一向对这个知书达理、淡泊名利的皇子有着天生的好感:朕知道,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
谢父王谅解。可是儿臣墨文年依旧将头埋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显得可怜无助:儿臣中了他人的陷害,儿臣儿臣对不起父王,请父王责罚。
顾盛弘:这墨文年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顾月熙呗!是在暗讽我们顾家不会教育女儿呗!
羞耻心爬满了顾盛弘的全身,他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家的脸面与一世英名,算是被丢光了!
镇王爷驾到!
突然,殿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的神色一愣,道:进来。
墨一辰一身凛然正气,刚一踏入殿内,便察觉到了气氛诡异。
墨文年跪在地上,哭成泪美人儿:见过皇叔。
顾盛弘的脸色苍白,有如承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见过王爷。
墨一辰难免说了一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不!正是时候!顾月熙怀孕本是家丑,理应不由外人插手。奈何皇上对墨一辰信任有加,和盘托出。最后,他还无奈地问了一句:十弟,你看怎么办吧?
墨一辰的心中一怔,原本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阴冷与恨意。
他的皇侄可真好得狠哪!一面追着顾月朝道歉献殷勤,一面却搞大了顾月熙的肚子!明目张胆地脚踏两船!
他可曾想过对不起恋爱他的顾月朝!他可有把顾月朝放在心尖上过!
墨一辰努力压制想杀了墨文年的心,呵斥道:墨文年,你想怎么办?
儿侄儿,墨一辰冷若冰霜的声音令墨文年的身子不住一抖,道:侄儿毕竟是男人。虽然这次是被陷害的,但既然有了孩子,侄儿理应负
被陷害?墨一辰打断了墨文年的话语,眉头一皱,看向了顾盛弘。
难怪顾盛弘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合着是在被你侮辱啊!
墨一辰轻咳一声,呵斥道:墨文年,你倒是说说看,何来陷害一说?
咦?墨文年有点蒙了,支支吾吾作答:当当时侄儿见三小姐躺在亭
哼!墨一辰冷哼一声,用鄙夷的声音说道:及笄之日,本王听了你的辩解便觉得奇怪!你既然见到了昏迷的顾月熙本王就当做你错把对方当成了月儿,你为何不呼救,而是只身前往?
侄侄儿
墨文年,你作为天凤国的五皇子,可知男女授受不清?男未婚,女未嫁!你只身去找顾月熙,难道就不怕他人见到你们独处而起疑?还是说,墨一辰一字一顿,宣判着墨文年的死刑:你就是想让别人见到你们这般模样!
皇叔,侄侄儿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本王现在只能庆幸当时在亭中的不是月儿!不然,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被你糟蹋了!墨一辰的声音陡然提高,心中的怒火剧增。
皇叔息怒!侄儿不敢!墨文年吓得头埋在了地上。
墨一辰他的皇叔果然厉害,仿佛总是能看到他卑劣的内心一般。
墨一辰仿佛多看墨文年一眼便觉得恶心,转身面向了皇上:陛下,既然墨文年说了愿意负责,您就给他们赐婚吧。反正,他的声音忽而变得阴冷:他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