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起身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不愿意再理会雪儿。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将死之人了。”雪儿盯着她的背影冷冷道,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浓浓的寒意。
她的心思被她一语中的,她无法反驳,所以很窘迫。她也知道她现在对慕凌枭的感觉不是爱,而是不甘心。她自觉为他付出太多了,多到他必须身偿的地步了。
她没有随风谣一起离开咖啡厅,而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盯着她远去,慢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帮我盯紧重症病房,一旦风谣出现,立刻马上告诉我。”
说完她轻轻挂掉了电话,捡起桌上的一百块钱走到前台扔下,也迅速离开了。
……
来到军区四院的时候,风谣的心情是复杂而纠结的,对于楚啸天,她说不来是什么感觉,没有恨得牙痒痒,当然也不会喜欢。
但于情于理他是孩子们的爷爷,就算她和慕凌枭之间关系再不好,也应该来看望一下他的。
她手中抱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娇艳得不得了。寻到重症病房的时候,门外有一干人在守护着。她迟疑了许久,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我来看看楚先生。”
“你还敢来,你……”说话的是夜玄门一个分堂的堂主,因为听得楚啸天重伤是缘起风谣,所以对她很愤怒。
他语音未落,另外一个人就走上来拉住了他,“石堂主,别生气,少主都没下令不让小姐看望,咱们也睁只眼闭只眼吧。”
“哼!”
石堂主冷哼一声走开了,风谣捋了捋头发,推门走进了病房。病房里充斥着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但依然掩盖不住一股淡淡的腐烂的味道。她淡淡蹙眉,在隔间的消毒室里套上一件无尘服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楚啸天一动不动,挂着点滴上着氧气,他脸上的皮肤要稍微好点,只有脖子那里烧坏了。但看得出肤色很差,蜡黄中还透着一层死灰,就像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人一样。他的右手还是拳头紧握,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
风谣走上前把百合花插在花瓶里,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脑海中,又想起了他曾经语重心长对她说的话。
其实,他算是一个极好的老人,从不闲言碎语去蛊惑慕凌枭,对她也从不苛责。即便知道她对儿子的态度糟糕透顶,他也是在默默忍受着。
“没想到,再次看到你竟是这样的场面,你肯定很痛苦吧?”她轻语道,心里有些感慨。她虽然有些恨他,但绝不希望他如此痛苦。
“我以为我会很恨你,可谁知看到你躺在这里竟会有些难过。可能,时间隔得太久了,我也恨不起你来了。如果可以,你快点醒来吧,慕凌枭似乎很难过,很伤心。”
她一直在碎碎念,没瞧见他紧拽的拳头仿佛有些微微松弛。死灰般的脸颊也像是有些动容,眼角更是莫名的湿润了一些。
“你应该心里会很难过吧?因为一己之私就导致了风家的灭门,我其实很想恨你,可好像恨不起来。为什么你会是我孩儿的爷爷呢?你如果不是应该多好,我就可以肆意的报仇雪恨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