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李沉彧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人醒了一段时间,不过......情况不太好。”李沉彧快步走上前,脸色不太好看。
严知知听着心里一紧,黄老实毕竟是自己打的,就算属于正当防卫,她心里也不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是......人伤的很严重吗?”严知知忐忑的问道。
“算是吧。”李沉彧打量了她一眼,坦然回道,“黄老实醒是醒了,却变成一副痴傻的模样,现在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连自己叫什么,有没有家人都不知道。”
严知知......
搞半天,原来是她把人给......打失忆了?或许情况比失忆更严重。
“李二哥,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严知知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她不得不多心,毕竟也不排除......可能黄老实意识到自己被捉了,自个也很清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故意装成痴傻的模样,以此来博取一线生机。
“我用各种方法试探过,人确实是傻了。”李沉彧神色平静,没有过多的解释,说出来的话却很有信服力,让人不得不相信。
严知知听了心里还挺失望的,踟蹰道:“那像他这样的情况,衙门还能给他定罪吗?”
严知知不了解这个年代的律法,但在现代,像黄老实这样精神不正常的情况,是没有办法让他履行刑事责任的。
李沉彧没有立马回答严知知的问题,只问道:“那你想黄老实被定罪吗?”
“我当然想了。”严知知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道,“昨天晚上,我们差点就......我们家差点就被他偷了粮食,这样的人,留在村子里就是一个隐藏的祸害。
即便他现在傻了,可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突然好起来,下次,或许就不一定能像昨天那样,幸运的逃过去了。”
严知知都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黄老实昨天夜里偷偷潜入严家,目的或许并不只是偷粮食那么简单。
至于他的真实目的,严知知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因为那太可耻了。
这样的人,要是不能绳之以法,严知知是一万个不能接受的。
李沉彧见她说的分外认真,整张小脸都表现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严知知不明所以的仰头看着李沉彧,心里有些琢磨不透,不知道他这个“嗯”的反应......意思到底是能定罪,还是不能定罪?
李沉彧闻言,若有所思道:“......听你这么一说,黄老实他确实是罪大恶极了。”
“你也这么觉得吧。”严知知眼睛亮了亮,认真道,“而且,这个黄老实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手撬门的本事,一般的门闩都难不住他,这不是明摆着要祸害人的嘛。”
虽然她有打算给家里换几把大锁,但也想帮村子里除去这个祸害。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他抓进大牢里去了。”李沉彧目光沉沉地说道,看上去也不是在开玩笑。
严知知便高兴道:“那依李二哥的意思,能够把黄老实抓起来了?”
“嗯。”李沉彧不言苟笑道,“既然他犯过罪,自然就要被抓到衙门,接受审问。”
如今,官府制定的律法并不完善,许多事情,其实都不能做到完全的有律法可依。
“可是......”听到李沉彧说要抓黄老实去衙门,严知知还是很高兴的,只不过,“可是他现在不是傻了嘛,这样的情况,能接受得了审问吧?”
一个傻子,估计审也审不出什么来。
“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按一个流程走。”李沉彧幽幽的道,“他入室盗窃是村子里有目共睹的事,咱们也可以事先写好一份口供,然后让他签字画押,有了证据,他便逃不掉了。”
至于口供的事是真是假,他能够处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