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往门外看了好几次,也不见二儿子回来,还想让大儿子去寻来着。
李村长摆摆手道:“都多大的人了,去送个鱼还能丢?不用管他了,我们自己先吃。”
总不能为了等他,让一家人干坐在这里饿着。
李沉彧年纪不小了,身手也不错,又是在自己村子里,所以尤氏还真不太担心他会遇上什么危险。
只是,二儿子去了严家这么久,她觉得十分奇怪:“这个时候知知她们家估计也在吃晚饭了,你说这小子不会是留人家里吃饭了吧?”
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一件大怪事了,以自己儿子的性子,不是那种随便会麻烦别人的人。
况且,他跟严家母女俩也就见过几次,没有在人家家里吃饭的道理。
李村长没想那么多,不以为意道:“你不是让他送了那么多鱼过去吗,说不定是知知她娘觉得不好意思,就留了沉彧吃饭。”
尤氏要跟严知知母女俩交好,他并不反对,尤氏自己也拿得好分寸。
“人家留他,他不会拒绝吗。”尤氏念叨道,“你儿子又不是不懂事的人,村子里现在谁家还有余粮去招待人吃饭啊。”
如今这种年景,只要是有点眼色的人,在饭点前就应该离开了。
李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接话,还能因为啥?
他媳妇自个也该看出来了,二儿子这两天是越来越不想在家里待着了,宁愿在村子里转悠,也不想回家。
李村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尤氏,劝道:“你也别把儿子逼得太紧了,心里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婚姻大事,还是得慢慢来。”
尤氏听李村长这么说却是急眼了:“他的亲事都耽误几年了,还不够慢的?再这么纵容着他,你儿子就该打光棍了。”
说完二儿子,尤氏又开始埋怨起了李村长:“你看看你,你还是他老子呢,连自己儿子的亲事都不管,村子里就没人做爹做成你这样的。”
这些天前前后后的,可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活!
李村长触了霉头,讪讪地道:“你看你,三两句话就发起脾气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嘛?我是他爹,还能真不管他?但你也知道儿子的性子,所以这事还得慢慢安排,急不来。”
尤氏哼了一声,倒也真冷静下来了,心平气和地同李村长商量道:“那依你的意思,咱应该怎么办?”
她这些天也是真的头疼,儿子人是回来了,可是迟迟不点头答应成亲的事。
她已经安排他相见了好几个姑娘,偏偏李沉彧就是不松口,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害得她都被好些个媒婆拒绝来往了。
人家都说李家的媒人钱难赚,还是别白费那个功夫了。
李村长思索道:“要不你去问问儿子的想法?看看他到底喜欢怎样的姑娘,咱再照着他的要求来安排。”
“哼。”尤氏撇了撇嘴道,“咱这父母,当的也是够窝囊了。”
村子里像他们这样的都史无前例了,谁家娶媳妇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就他们家,还得让儿子喜欢了。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逼着自己儿子成亲。
所以,李村长这话,她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
严家。
吃完晚饭后,李沉彧就起身告辞,现在天色不早了,他再待下去也不妥。
何氏笑眯眯道:“行,以后有空再和沉柏一块来,婶子到时候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婶子。”李沉彧笑着应下,何氏做的饭菜,味道确实是好吃。
不过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麻烦她们家了,不合情理。
何氏就笑着交待闺女送一下客。
两人出了院门,严知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李二哥,你什么时候会去山里打猎?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做陷阱?”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