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丫头,你读了这么年的书就这么说话的吗!”尤氏听小儿子这么说,气得抬起手重重地揍了他几下。
疼得李沉柏嗷嗷直叫,嘴里求饶道,“娘,娘,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尤氏这才收了手,厉声道:“别小瞧人家一个小姑娘,可比你有能耐多了,就去年过年的时候,靠着写对联卖了不少钱。你再瞧瞧你,娘养了你十三年了,也没见过你赚过一个子。”
严知知给书坊抄书的事没有往外说,所以尤氏并不知道这个,但去年严知知卖春联的事村子里是人尽皆知的。
“写对联?”李沉柏就惊住了,难以相信道,“娘,那个小......小姑娘这么小就会写对联了?”
尤氏白了他一眼:“当然了,她爹以前是秀才,从小就教了她念书写字。她写的对联村子里还有不少人买过呐,这事娘还能骗你?你爹也见过那对联,还说人小姑娘确实有天赋,字写得十分漂亮。”
可惜是个姑娘家,不然以后说不定还真能有大造化。
李沉柏就彻底信服了,他爹都这么说,那肯定是写得特别好了,心里禁不住有点自惭形愧了,他读了这么久的书,虽然也能写对联,但要拿去卖,那还是差了点。
看来自己还得更用功读书才对。
何氏和严知知快到家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严知扬的哭叫声,那声音大的,估计半个村子都能听得到。
何氏暗道糟糕,这小子还是第一次离开她这么久,估计是闹腾了,她娘应该是哄不住。
等她们急匆匆地跑到何家,便看到孙氏抱着严知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小家伙就在孙氏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何老太太坐在炕上都快急死了,两人看到何氏回来都如释重负。
何氏着急地从孙氏手中抱着儿子哄道:“扬扬这是咋了,娘在这呢,不哭啊。”
严知扬到了何氏怀里,仿佛也认出了这是他的亲娘,小脑袋往何氏怀里拱了拱,小嘴巴不停地嘬着,哭声倒是渐渐小了。
孙氏无奈地催促道:“小姑子快给他喂奶吧,他这是饿了,米汤也熬了,但是不管怎么喂,这小子都不喝一口。”
何氏看到儿子哭得眼眶红红的也是心疼,抱着他坐到炕头上喂起了奶。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何老太太拍了拍胸口,丧着一张老脸对闺女道:“这孩子满打满算都还不到两个月,没想到就会认人了,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
那哭得,她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何老太太心有余悸道:“婉儿啊,下次还是让知知去镇上就得了,这孩子实在闹人,离不得你太久,还挑嘴得很,喂他米汤他都不喝。”
米汤多金贵的东西啊,她老婆子这辈子都没喝过几次,这小子居然还嫌弃。
何氏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娘,让您受累了,下回我就不去了。”
等孩子大点再说。
严知知听了却有点窃喜,看来这事老天爷都在帮她啊,以后她就能继续捣腾东西出来了。
严知扬喝饱了奶,才累得睡了过去,眼角边还挂着一滴眼泪。
家中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打井师傅带着三个徒弟在底下挖井,何老头则带着两个儿子在上头挑泥土。
何氏把熟睡的儿子放到房间后,就在厨房里开始准备午饭了。
先熬油渣,中午就做一个油渣炒白菜,再做一个芹菜炒肉,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红烧茄子,一个蒜沫茼蒿,一个丝瓜汤。
主食就做玉米馒头。
今天去了趟镇上,家里的伙食也要准备得丰盛一些。
严知知就提着篮子在院子里摘菜了,里头已经有不少蔬菜已经可以吃了,丝瓜,茼蒿,茄子,豆角,萝卜和白菜都开始成熟了。
严知知摘起菜来一点都不心疼,快点把这茬菜吃完,也能早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