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山的询问再度传入耳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
陈风的胡思乱想被打断，心中又开始衍生暴虐的情绪。
所幸这种情绪立马被他强大的意志力镇压，他大口的吸气，本想平复一下心情。
可空气中鲜血的腥甜随着他的吞吸沁入口鼻，吞入腹中，让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大口口水，贪婪的将目光看向地面散落的血迹。
“啪！”
杨二山重重的在陈风的肩膀上一拍，动作的
。刺激让陈风喉咙直接发出近似兽吼之声，忽的将他扑倒在地。
四眸相对，看着昔日带着他出生入死的队长眼中散发出的贪婪和渴望，杨二山心中一颤，终于联想到了什么。
眼含热泪，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在他心中，护着他们成长，将他们从逼仄的地下带到地面，并带领大家在末世中立足的他一如神灵。
那是就算世界灭亡，他也会在战斗中死去的最高信仰！
“队长...”
他哽咽着喊出一句，心中不愿，也愿。
不愿的是他不能接受陈风沦为丧尸，愿意的是，如果他真的变成丧尸，化为他口中之食也能够接受。
他的性命是陈风救的，进化是他一手调教的，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遇见他之后才拥有的。
如果他要收回，那便让他收回吧。
四目相对，杨二山的眼中充满热泪，大大的一滴，连他的瞳孔都放大了，连带着他眼中蕴含的感情都放大了无数倍，如箭一般刺进陈风的眼中，沁进他的心里。
陈风心里的暴虐和对鲜血的渴望，在赤城、炽烈的情感下霎时被冲散大半。
他一大声大吼，用尽全力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直打的自己耳朵嗡嗡作响。
松开杨二山，陈风当即紧闭双眼，强行沉下思想，直接去从根源接触那股嗜血的欲望。
一无所获，这种暴虐和嗜血，和他同出同源。
事实上，无论是丧尸还是人类，在远古进化而来的同时，那种暴虐和嗜血也一直刻画基因，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人类用知识和理学、道德强行给精神打造了一把枷锁，锁住了原始的兽性，只可惜在末世来临，哪怕丧失意识化为丧尸，所有一切记忆消失，最后显露的仍然是最原始的刻画。
睁开眼，陈风一脸颓然。
对抗爆发的嗜血和疯狂，何尝不是对抗自己。
这本就是刻画在自身基因的东西，病毒也许只是在释放天性。
人类的进化，在普遍的选择之下，真的就一定正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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