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一听,读书人的右手,那可不能出问题的!
立马拽着军医起来,让他给凤绯池看看怎么补救。
“将军我看着她长大的,别看她长得秀气文静,皮实得很呢!倒是我们军医,细皮嫩肉的,可不能有个闪失,这手是大有作为的,胡军医你快想法子……”
凤绯池听着这话,嘴角无语地扯了扯。
“咳,方将军,在下虽是一介书生,但不至于柔弱至此。”
没有看他眼睛的方守,只盯着他的手,闻言,下意识就反驳了句。
“你的确柔弱……”
但话没能说完,就在凤绯池认真又饱含深意的眼神注视下,生生改了口。
“但不影响军师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谁说男子都要刚强粗鲁了?”
凤绯池没有接这话,只是目光看向沈汐禾,军医将他的手来回扭动,他都没反应。
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笑了。
“年轻就是好啊,哈哈。”
方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凤绯池却悄然地红了耳朵,忙将视线收回。
他将婢女叫进来,然后回了他自己的帐篷,方守跟着进来,盯着他将药草敷上,才肯离去。
“沧州可有动静?”
走之前,被凤绯池叫住。
方守肃容回着,“还没有,但没有消息应是路上安全。”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这个情况,凤绯池又将他和沈汐禾在陈军那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听完这些,方守直惊呼刺激和拍手叫好。
没想到他们去了这么几日,就两个人,居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直接将陈军的兵器库给毁了,如此一来,就算地方有充足的粮食,没有兵器,也是白搭。
打造兵器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这给他们争取到了等候粮草补给到的时间。
干得漂亮,实在是漂亮。
他怎么没想到毁兵器库呢?
还道将军是去放火烧粮仓,报复回去的呢。
“没想到,将军能从陈凯旋手中逃脱……这一场比试,肯定很凶险。”
方守叹了声,语气里满是恨不得替其受苦的叹息之意。
凤绯池却眼神充满了骄傲地道,“她很勇敢,也很强大。”
是当之无愧的一军主帅。
只有这样的将军,才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是啊,能让陈凯旋成为手下败将,就这点,咱们将军可真是厉害死了!等粮草一到,咱们就可以将陈军杀个片甲不留!就算是常胜将军陈凯旋又怎么样,还不是输给咱们沈将军。”
见他信心满满,士气十足,凤绯池不禁唇角勾了勾。
“是啊。”
他也该好好制定下作战策略了,好在他亲自去了一趟陈军后方,一路回来,也熟悉了下地形。
心中有数,他忙提笔,就要画图。
方守见状,冲上前便夺走他手上的笔,“你消停点吧,方才军医怎么说来着?你这右手,接下来少则半个月,多至一个月。都不能使力的!”
闻言,凤绯池点了下头,便改为左手伸出,示意他将笔还来。
“无妨,我左手勉强也能写字作画。”
方守:“……”
这不就打击人了么,他两只手都健全,但一让他提笔写字,就像是残废了一样,只能写出鸡脚爬出来的字。
沈汐禾这一觉,睡到次日晌午。
醒来时,外头是将士们饱满的演练声。
而旁边,坐着左手握八卦阵书的凤绯池。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身姿挺拔,背脊笔直,一张脸清秀雅致,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缕须发在一侧,温顺地置于胸前。
她眨了下眼睛,意识回笼。
“你醒了?”
听见床上的细微动静,凤绯池立即将书一合,放下,起身,朝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