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茂好不容易被沈汐禾安抚下来,那厢,凤绯池一回家就差点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凤老侯爷老当益壮,这棍法耍得,凤绯池差点毁容。
他节节后退,“爹,爹,使不得,使不得啊,我这可是娘留下的美貌!要是毁了,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呸!混犊子!你娘要是看到你整日不着家也不找媳妇,还乱来,会气得爬起来揍你才是!”
凤老侯爷一气之下又想揍他,“我不管,你要是不想看到你老子死,就给我乖乖地,在家待嫁——呸,待娶。”
气糊涂了,嘴都说瓢了。
看他是真的生气,凤绯池只好挠了挠耳朵,不顶撞他——
“爹,咱有话坐下来慢慢说,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少舞刀弄棍的,万一伤着自个儿就不好了……来,消消气,喝口茶。”
忙招手,从管家手里接过茶盏,讨好地递给老侯爷。
从他手中接过茶,凤老侯爷胸口起伏着,咂了一口茶,面上还是怒容不减。
但语气缓和不少,“你这次必须听我的!少和那个九王妃来往,当初你舔着脸要求娶时,人没看上你,现在她和离了,就理你了?”
说着,老侯爷哼了声,言语间带了些鄙薄。
“这样的女子,还是别来往,当心被耍了都不知道。”
也不怪老侯爷恶意揣测,先前沈家不同意和侯府结亲,而如今两人却来往密切,他不由得怀疑,这是沈家瞧着他家这臭小子名声不行,但他凤家家世好,想二嫁了。
凤绯池却一脸不赞同地皱起眉,“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学长舌妇,背后对女子说三道四呢!再说了,你又没不了解她,怎么能妄下断意?”
闻言,凤老侯爷先是一愣,而后连连冷笑。
“这就维护上了?还说她不是勾引……”
“爹!”
凤绯池打住了他的话,脸上难得的严肃,“她是我朋友,我们之间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朋友关系,我恨不得她是个男的,好拜把子!总之,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你也别冤枉人家,她一个女子不畏皇权毅然和离,这份勇气,该被我们尊重。”
没想到一向不成器的臭小子,还会给他讲起道理来了,凤老侯爷不禁瞠目结舌。
对那沈汐禾也有些好奇了,怎样的女子,能叫这臭小子这么维护,还想拜把子?
“没有那回事就行,总之,你们男女有别,我可不想别人说我的儿子觊觎九王妃……你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
“爹,人有名字,别叫她九王妃,她现在不是了。”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那你明天一早就给我,相看大家闺秀去!”
“……”
凤绯池万万没想到,他爹说了半天,在这等着他呢。
相看大家闺秀?
就他这名声,哪还有大家闺秀敢和他走近啊?
就因为他往赌场钻了几回,又为了尝尝青楼的酒是不是比他酒楼的好,宿了几次,就被传成了,嗜赌成性,眠花宿柳,不学无术的纨绔小侯爷……
更有甚者,说他喜欢欺男霸女,总之,这名声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干净了。
但也因此,他清净不少。
那些个千金小姐可不好招惹,多看两眼都要你负责的,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麻烦死了。
“这……”
“这什么这,没得商量,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去未湖,和赵家的二小姐游湖——晌午过后,陪刘家大小姐西郊赛马……后日呢,徐家四小姐、吴家三小姐……”
凤老侯爷说着,还从身后的桌上,拿起一沓画像,丢给凤绯池,厚厚的一沓,凤绯池头都大了。
而不待凤老侯爷说完,他便跳脚反对,“你这是相看还是想我选妃呢!”
他这连轴地又是游湖又是赛马还有郊游的,这是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