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傍晚,众人在仙人渡客栈留宿。
众兄弟许久不见,张翠山离了殷素素,岳晨撇下赵敏,师兄弟四人联床夜话,长谈起来。
张翠山十几年没见众兄弟,心中有说不完的话,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这十几年来,武功也是精进异常,又没脱了张三丰的指点,张翠山离之前,在七侠之中,武功稳占前三,此时恐怕只能倒数了。
不禁感叹:“哎,离开武当十几年,师兄弟的武功都是日益精进,倒是我荒废了!”
俞莲舟哪里能听得进这话,只劝道:“五弟,你论天赋,在我们之中原就是最好……”这话一说他自己都觉得不对,看了在一旁和殷梨亭打闹的岳晨一眼:“当然了,跟小师弟比,肯定是没必要了,不过,你那铁画银钩的功夫,我们可谁都不会。此时回山,见了师父,他老人家心喜,又不知要传你多少精妙的功夫!只怕你到时学也学不及!”
殷梨亭被岳晨按在地上,侧过头来也劝:“是啊是啊,五哥你别急,一会我把今日点腕子的神门十三剑说与你听,以你的资质,肯定一学就会……哎呦,小子哎,你有本事松手!我起来收拾你!”
此刻他与岳晨玩闹,都是没用内力,全凭手劲力气,可纵使这样,他体力也远不是岳晨对手。
张松溪也说:“对嘛,来我先练几手师父最新推演的太极拳你看看。”说罢站起身,一踢还在地上打闹的岳晨和殷梨亭:“到那边玩去……哪有点武当大侠的样子!”
如此这般,原本的师兄弟联谊会,又变成了武学讨论会。
说道武功,整个武当山,除了张三丰,谁现在能跟岳晨比?他们师兄弟骨肉连襟,岳晨也不像小说里的主角那般敝帚自珍,见师兄们演武,心里也是耐不住,一会讲几句九阳神功的口诀,一会又耍几套独孤九剑的招式。
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这四人,放到江湖上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家?而且又具是武痴,还很识货,只见岳晨以桌上筷子代剑耍了几手,便立刻知道,这是一门绝顶高妙的剑法。
当下打拳的不打了,玩闹的不闹了,叙旧的不叙了。
这武学讨论会,就又变成了岳晨武学讲座。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吃了早饭,一行人乘车的乘车,骑马的骑马,向着武当山进发了。
一路上殷梨亭和张松溪骑着马,直往岳晨这边靠,把贴着岳晨的赵敏都挤开了。
“小师弟,你昨天讲的那五式剑意,真是秒至巅毫,当哥哥的愚鲁,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再给说说!”殷梨亭与他时常玩闹,最是要好,开口就直截了当的问。
他这话一说,旁边几个师兄弟不淡定了,就连俞莲舟也竖起耳朵来,想听个仔细。
这独孤九剑最是重剑意,深涩难练,哪里是一个晚上听几句,看几眼就能心领神会的?
武当诸侠,早盼着岳晨再细细讲一讲。
岳晨也不藏私,来者不惧,面对四侠的提问,一一解答。
四侠听了岳晨的讲解,顿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只觉得对于武学的理解,又高了几分。
仙人渡离武当山,也还有十几里地,可就在这一问一答,一答一想,再想再问的时间里,转瞬间也就到了。
张翠山站在武当山脚下,恍如隔世一般,只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群山,想到这十几年来的种种,马上就能见到师父,大师哥,三师哥,七师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中却流下了两行热泪。
莫道英雄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殷素素上前扶住:“五哥,上去把!”
一行人簇拥着张翠山和岳晨两个归来游子,欢欢喜喜的上山了。
上得山来,只见真武观外系着八匹健马,装饰华丽,不似山上的马屁,俞莲舟道:“想必是观众到了客人,咱们不忙相见,从边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