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因为自己的话影响了会客厅的气氛，顾清墨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起身走到吧台前，拿着新沏的茶淡淡的开口：“你瞧瞧礼裙还有需要修改的吗？”
厉寒轩收回了视线，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正常：“不需要了。如果尺寸有问题，我会叫部门的设计师修改。”
靠在水吧的吧台前，顾清墨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只顾着欣赏礼裙的杨凡，心里的防备心也逐渐小了一些：“那我提前提醒你，对这件礼裙的款式和各方面的保护，要小心谨慎一些。”
厉肖南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他想要破坏林伊然的礼裙究竟是何居心，也许连最熟悉厉肖南的厉寒轩都不清楚。
可是他确实是奔着毁坏礼裙去的。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杨凡迟疑了一会儿，与厉寒轩确认了之后缓缓开口：“稍后我就会将礼裙的款式和样式拍下来留作证据，顾总请放心。”
“好，麻烦你了。”
顾清墨是礼貌的，他的心里即使惶恐不安，表面也是平静的感谢着杨凡。
这件礼裙除了他们这个人，没有人再见过礼裙的样式。
他只能尽力的保住礼裙和林伊然。
不想再让林伊然的礼裙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再深陷什么虚假的抄袭风波，设计风波……
厉寒轩抬起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表盘，脸色并不算很好：“杨凡稍后会将欠款打到ME服饰的账户上。”
了解林伊然目前的经济情况，直接将钱打进林伊然的账户，一定会被要强的林伊然马上退回。
厉寒轩心里清楚，只有让顾清墨转手将钱转到林伊然的账户上，她才不会拒绝。
顾清墨冷哼了一声，在厉寒轩的心里，果然什么东西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来之前伊然已经告诉我了，这件礼裙是之前她答应你的，现在也算还清了。”
厉寒轩的脸色逐渐暗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对于顾清墨对林伊然的称呼不太满意：“她欠我的多了，岂是一件礼裙能还清的。”
“你欠她的也不少……”秦可心撇了撇嘴，躲在杨凡身后轻声嘟囔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
两个人各自欠着对方，这样的纠缠和牵绊，想分开也难。
秦可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会客厅，比起ME服饰的会客厅，已经不能用高端大气上档次来形容了。
如果林伊然继续是厉寒轩的夫人，拥有这么大的厉氏集团，日后她倒是不用担心因为醉酒后的举动，惹怒顾清墨失业了。
太好了。
秦可心在心底默默的高兴着，她不用戒酒了，以后依旧可以表演自己的独门绝技，炫儿一个。
顾清墨已经听到了秦可心的话，他淡淡的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助理人前人后是两个性格。
他皱着眉头看着厉寒轩，这个男人前不久还在抽电子烟要戒烟，现在又开始抽雪茄了。
并不抽烟的顾清墨嫌弃的抬起食指挡住了鼻子：“这是伊然交待的，我也只是传达她的话。”
厉寒轩并没有认真听顾清墨的话，只是从顾清墨的口中说出伊然两个字，让他觉得刺耳：“伊然……你们很熟吗？”
顾清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意：“怎么不熟？昨天还一起吃饭呢。”
温文尔雅的顾清墨眯起了眼角，原来惹怒厉大少爷这么有趣。
怪不得林伊然总是将厉寒轩激怒。
只是顾清墨不知道，林伊然惹怒厉寒轩多半是因为笨。
如果她像顾清墨一样刻意的激怒厉家大少爷，就没什么活路了。
厉寒轩抿了抿唇，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礼裙送到了，杨凡送客。”
猜到了厉寒轩接下来的话语，顾清墨不急不躁，只是将桌子上的书顺手拿走，招呼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