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二婶敬你一杯。季婉茵以退为进,居然很快地放下了身段。
乔秧手边没有拿酒,也不想和这个女人虚与委蛇,她委婉地拒绝道:二婶,我今天有些头晕,就不打扰两位婶婶的雅兴了。
浅尝一点也好呀。季婉茵看起来十分真诚,这个是来自法国罗曼尼康帝酒庄的特级葡萄酒,口感真的很不错的。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刚刚的小插曲,乔秧会很乐意喝下这杯红酒,也很愿意给季婉茵这个面子。
但是乔秧明白,像季婉茵她们这种贵妇人,对她的身世是打心底里看不上,绝不会因为她刚刚的几句话而对她有所改观。既然如此,乔秧就不想花这个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了。
还是您喝吧,阿晏说了,让我今天不要喝酒呢。
季婉茵见乔秧拒绝,也不再多说,竟热情地将酒杯往她的嘴边送过去,一副乔秧不喝酒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见季婉茵如此坚持,乔秧脑子里警铃大作,之前的经历也浮上了心头。这二婶不会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居然非要她喝下。
她本能地伸手推拒,一拉一扯间,一杯浅浅的红酒竟然直直地泼到了乔秧的礼服上。
啊季婉茵捂住了嘴巴轻轻地低呼。
哎呀,秧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礼服都湿了。梁倩云一开口就把罪名安到了乔秧身上。
三人的在这边的谈话声不大不小,外人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能见到几人在笑,聊天聊得似乎很是愉快,就连乔秧的脸上也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端倪。
突然听到季婉茵的低叫声,离得近些的人自然将目光投了过来。听到梁倩云这么一句话,也就以为是个小插曲,目光又迅速地挪开了。
乔秧冷冷地看着两人表演,有些不耐烦。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季婉茵绝对是故意的,怎么,是想让她在外人面前丢脸吗?
不得不说,这种手段,真是拙劣得厉害啊!
季婉茵见乔秧眼神冷下来,心下却更加得意,她拉住乔秧的手:秧秧,真不好意思啊,二婶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自然不会。乔秧轻轻地将季婉茵的手拉了下来,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要不要我陪你去?季婉茵假惺惺地问道。
乔秧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用了,二婶。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步伐有些匆匆。傅斯晏打电话应该还要一会儿,她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回到原地,以免傅斯晏发现这件事。
以傅斯晏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乔秧不同,她只想今天开开心心地给奶奶祝寿,一点枝节也不想横生。
见乔秧离开的背影,季婉茵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大厅的面积极大,乔秧又是第一次来,她随手拉住一个服务员,问清了洗手间的位置,礼貌道谢后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这一路都没什么人,连随处可见的服务员也没见到几个。
乔秧虽然有些疑惑,但洗手间已经到了。她没有多想,扯了点卫生纸,耐心地将红酒的水渍吸干。还好她今天穿的是礼服是深蓝色,红酒的量又不是很多,不然这件礼服估计就直接废了。
乔秧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那块水渍似乎还是有些明显。可晚宴应该快要开始了,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乔秧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调整好心情打算重新进入宴会。
嗯?乔秧拉了一下洗手间的门,居然没有拉动。
她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好像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不对,她记得,刚刚她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呀。然后一个清洁工阿姨正在里面打扫卫生,出去的时候才顺手关上了门。
怎么,那个阿姨顺手关门的时候,也顺手锁了门吗?
乔秧用力地拍了拍门:有人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