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秧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两个多小时,眼看着星星一点一点多起来,点缀了漆黑的夜空。
司机早已下班,车上只有傅斯晏。
到家那会儿,司机刚想开口问,要不要将乔秧叫醒,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傅斯晏抬手制止了,转而挥了挥手,叫他下班。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傅斯晏都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生怕将乔秧吵醒了。
两个多小时,傅斯晏一点也不觉得漫长。
如果可以,他宁愿时间就这样凝固,一辈子也不错。
好几个瞬间,乔秧她依偎在他肩头,睡梦中舔着嘴唇的时候,傅斯晏都想吻上去,占有她,宣布她属于他,只属于他。
但都忍住了。
一如此刻。
乔秧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神思还是混沌的,声音带着迷糊,唔到家了吗?
她从傅斯晏肩头离开,傅斯晏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但更多的是不舍得。毕竟端坐了那么久,傅斯晏有点难受,但他怕乔秧看出来,故意没有去抖动肩膀或者做任何放松的动作,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到多久了?乔秧伸了个懒腰,你怎么不叫我。
不多一会儿。傅斯晏说。
嗯,我们进去吧。
好。
两个人并肩进了别墅,刚入玄关,玲姨就迎上来帮傅斯晏拿外套,又说,老太太叫给少奶奶炖了汤,还在灶上煨着呢,炖了七八个小时,这会儿喝正好。
辛苦玲姨。乔秧扫了眼客厅,问,玲姨,奶奶呢?
玲姨说,老太太睡得早,这会儿十一点多了,已经睡着了。
十一点多?!
乔秧瞪大了眼睛盯着傅斯晏,她们八点多离开景兴的,回家不过半个小时车程,现在十一点多,也就是她在车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傅斯晏就这么等了她两个多小时!
傅斯晏淡淡看了她一眼,对玲姨说,我上去换衣服。
说完,大长腿潇潇然走了。
乔秧很是难为情。
玲姨是早知道傅斯晏回来了的,见乔秧这般反应,立即给自家小少爷加分,少奶奶,我们少爷就是这么个人,嘴上不太说好听的,实打实的都在行动里。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他对人是极好的。其实两个人过日子,嘴上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么。您说是不是?
乔秧点点头,心里一片哗然,感动无以言表。
她无法想象,傅斯晏是怎么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坐两个多小时的?
他胳膊该多难受啊!
况且,他胳膊还有伤想到这里,乔秧对玲姨说,玲姨,我也上去换件衣服。
玲姨看着乔秧匆匆的背影,心想,小少爷呀,您要加油呀。
乔秧径直去了卧室,可不见傅斯晏踪影,还疑惑他是不是去了书房,正要去看看时,乔秧听见衣帽间传来一声闷哼。
像是疼痛时发出的声音。
乔秧立即走去衣帽间,只见傅斯晏半裸着身子,侧面对着乔秧站立着,想要脱掉衬衫,却抬不起胳膊来,侧脸可见他轻蹙的眉头。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