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乔秧听见傅斯晏清浅的呼吸声。
乔秧心里有事,又和傅斯晏共处一室,她根本睡不着,但她不敢翻来覆去,怕吵到傅斯晏。
思忖了许久,乔秧小声地唤了他的名字,傅斯晏?
嗯。男人清浅回应。
你睡了吗?
没。
乔秧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睡着了还能回答啊?
傅斯晏,有个事儿我要告诉你。
说。
前两天我去了趟乔家,乔振华以为我找了个很厉害的靠山,对我也客气了很多,于是我就将计就计,演了一出,让他以为你背景很厉害,不好意思啊,没给你说一声,就拿你当挡箭牌了!乔秧说。
这些天她一直想跟傅斯晏说这事儿,就怕乔振华顺着车牌查到傅斯晏名下,给他惹麻烦。
黑暗中,傅斯晏轻笑一声,他背景本来就很厉害,还用得着以为么?
傅斯晏,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乔秧心下一暖,说,傅斯晏,你真好!麻烦你跟你朋友说一下,暂时可以不用打压乔氏了,那是我外公一辈子的心血,在我没有能力拿回来之前,暂且放在乔振华手里吧!
乔秧一直以为,傅斯晏是托关系找朋友为难乔振华的,根本不知道,小小一个乔氏集团,蚂蚁都不如!
傅斯晏也不想解释,只回答,嗯。
谢谢你,傅斯晏。
睡吧。傅斯晏闭上眼睛。
好,晚安。乔秧乖巧地说。
心事没了,乔秧睡得很快。
可傅斯晏却一直没睡着。
要说乔秧没有和人共处一室的经历,他傅斯晏又何尝有?母胎单身惯了,身边忽然多了个有关系的女人,傅斯晏很不习惯。
傅斯晏悄悄瞅了一眼沙发。
她蜷缩着,像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缩成一团,这个姿势,是缺少安全感的表现。
傅斯晏心头一凛,脑海中闪过那次她被灌了酒,梦中呼喊妈妈的可怜样。
半晌,他悄悄掀开被子,从橱子里取出一条绒毯,轻轻盖在乔秧身上。
睡梦中的人不曾察觉,只舔了舔嘴唇,继续睡了。
傅斯晏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给她盖被子!
这事儿要是被孔萧然沈谨他们几个兄弟知道,还不笑死他?
第二天一早,乔秧醒来,室内已没了傅斯晏的身影。
乔秧摸了摸盖在身上的绒毯,这是傅斯晏给她盖的么?
即使房间里暖气十足,根本不会冷,他也给她盖毯子,傅斯晏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冷漠疏离。
乔秧不由地心下一暖。
乔秧快速洗漱完下楼后,岚姨笑盈盈地招呼乔秧,少奶奶,您醒了,快来吃早餐吧!
一早傅斯晏就告诉了岚姨,他已经跟乔秧领了结婚证,岚姨乐呵呵地改口叫少奶奶,不再是乔小姐。
谢谢岚姨。乔秧莞尔一笑。
傅斯晏一如既往地坐在落地窗前,边看平板,边喝咖啡,眉目清峻,气度不凡。
谢谢你给我盖毯子。乔秧喝了口橙汁,对傅斯晏客气说。
不必。傅斯晏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说,我只是嫌麻烦。
嗯?
你感冒了,岚姨照顾辛苦。
额
行吧!
反正这人从来不会以正常的方式与人沟通,乔秧大人大量,不同他一般计较。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