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姝微微笑着,并不接商学海的话,只说:“舅公,您还记得表舅跟表哥手上商周的股份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问题周景姝当然知道商学海不会回答。
她自顾接话道:“当年我奶奶恼怒我爷爷的风流,一气之下退出了商周的经营,并将手上的股权分别让渡给了我爸爸和表舅,商家这才以得以插手商周的经营。舅公,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觉得商家从商周捞得还不够多吗?”
商学海一听这话恼怒上了火,厉声驳斥道:“那是你奶奶自愿给商家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拿这个来对我叫嚣?”
周景姝脸上笑意敛尽,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透出彻骨冷意。
“我奶奶当年到底是如何自愿的,我想舅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周景姝的声音寒厉如霜:“…舅公处心竭虑算计周家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适当付出点儿代价了?”
商学海一听这话,立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一脸不可置信瞪着周景姝怒骂道:“你个私生女竟敢大言不惭,你以为你现在坐在这把椅子上,真就成了周家的当家人。哼,代价,你以为你这点儿伎俩就能踩死我商学海…”
周景姝看着被激怒的商学海,还以为他会立刻转身就走。
结果他只是提起周景姝办公桌上的电话扔到了周景姝面前,冷声命令道:“叫你爷爷回来,我要问问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当初的承诺…”
周景姝又笑了,“也是,或许还可以问问我爷爷,当年那个你们共享的小秘书滋味如何…”
商学海见周景姝提起此事,一张脸怒然涨得通红。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不要脸面的私生女…”
周景姝“哼”笑一声,满目冷嘲。
真正不知廉耻不知脸面的人竟然来指责她?!
简直荒唐!
周景姝不理商学海的辱骂,她提起面前的听筒拨出了一个号码。
商学海大概没想到周景姝竟然真的会听话的给周爷爷打电话。
但周云纺的电话早已经关机。
周云纺就是知晓周景姝要对付商家才故意躲了出去。
自然不会让人轻易联系上。
商学海瞪着周景姝,怒问道:“你这是在给谁打电话?”
周景姝不答,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喂?周总,字已经签了。”
周景姝眼睛弯了起来,答了一个“好”字挂断了电话。
随后周景姝仰起头看着商学海,平静道:“舅公,您真该感谢我这个私生女还有点儿不值钱的良心,若不是看在表嫂病入膏肓的份上,商周的股份我一分都不会留给朵朵…”
商学海怔住了,他一脸惊讶,讷讷不成言:“你,你说什么?周景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学海年轻时嗜赌烂酒,是个十足的街头混子。
哪怕后来商家靠着周家奶奶的帮衬发了迹,穿得人模狗样,装得富贵尊荣,也掩盖不了内里是个街溜子的本质。
总想着逞凶斗狠解决一切。
哪怕后来有了个聪明儿子从了政。
但商秉言这些年也没少为自己不靠谱的混子爹和不成器的败家儿子擦屁股。
周景琛接管商周这些年早就想收拾商家了。
但商秉言在浅海市府待了将近二十年,有些人脉根基在。
去年商秉言才终于被调去了外省。
而且这个外省现在的一把手正是孟女士的兄长。
虽然孟女士不是周景姝的亲妈,但在事关周家兴衰荣辱的大事上还是很拎得清。
更何况收拾商家的一切准备工作周景琛早已布局完成。
若没有年前的那一场意外,周景琛早就拿商家开刀了。
周景姝冷道:“抱歉舅公,我没有耐心跟一个半痴呆的老人细讲我计划的打算。商家现在虽然濒临破产,不过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