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迫不得已!”容槿枫视线定格在苏倾陌身上,说出的话听起来过于冷漠。
坤不屑于与他为伍,不顾腿伤跳下,第一次打心底不想理会他,“哼!若非本神兽与你缔结契约,我早将你这翻脸不认人的登徒浪子踩在脚下了。”
容槿枫却一把将它抓住,“方才你听不见玄生说的话?”
“玄生?你不会想对我说,因为那什么玄生所言才与我道出刚刚一番话?”
“本……”
坤忿忿道:“爷,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又是何时听信他人所言便认定了。”
容槿枫道:“只是……觉得他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你有实证?”
“无实证,”容槿枫想了想他近来做过的一些事,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仔细想想又觉得又不是非得如此,继续道:“但为何从始至终本王都要像被设定一般,去追随他呢?还险些丧了命。本王只是觉着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此时的坤额间的毛发皱出一层层的纹路,“你不想恢复神格?”
“……想……”他其实有些犹豫。
“那你还这般……”坤就更疑惑了。
容槿枫道:“此法阵位于冥河底,只能恢复冥河之灵,与我而言,并非有益!不是么?”
坤双目烔烔,仰着头凝视着他道:“爷,你如此反常,总得说个理由!”
容槿枫望向苏倾陌一眼,才将目光转回坤的身上,“本王怕……你我对于以往记忆有损部分一无所知,万一个中发生过那些难把控又是无法挽回之事,而若苏倾陌恢复神格真的变成了洺泽,我怕是招架不住。”
坤沉默了,爷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若是它某日突然发现它丢失了前一阵子的记忆,而且被告知它可选择找回,那它也是会彷徨的。毕竟忘了也不见得坏事,当神也未必是好事。
容槿枫继续道:“何况他们这些冥河地灵一个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难免他们会使什么绊子!”
是啊!他们明面上是想帮苏倾陌恢复神格,但却先让苏倾陌处于昏迷状态,那他便不会知晓个中过程,照这般趋势,必定会将他恢复成他们想要的洺泽。
容槿枫深思熟虑后当着江絮他们的面说了出来,“何况他们只想复活洺泽,此时留着我们怕是别有用处,至于是想将我们作为药引,还是威胁就不得而知了。”
坤直言道:“那爷你想怎么阻止?”
容槿枫摇摇头,“坤,查一下冥河法阵的底细!”
坤:“查不了啊!”
容槿枫:“那你能……”
坤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能……腿……能还不行吗?就没有本大爷不能的事。”
容槿枫觉得今日的坤格外聒噪,但又毫无办法:“想办法喊醒苏倾陌,他得清醒着。”
坤耷拉着头,不情愿道:“哦……”
正在这时,苏辞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冥殇身后,看样子是想从冥殇身旁扳过苏倾陌,却被玄生快一步拗断了手腕骨。
苏辞易痛得大喊,没了以往镇定的仪态,“你们这些人在做什么?陌儿这是怎么了?你们放开他!”
玄生一把甩开他,咬牙道:“找死!”
原本冥殇就被横生的枝节感到恼怒,忽被苏辞易打扰更是直接变了眸色。
玄生道:“神尊息怒,容骁贤开启的法阵用的禁术乃为血祭。”
“血祭?”冥殇脸色黑了几分,还没等他追责容骁贤,底下的法阵却裂开了。
确切来说,是法阵之下石板随着容骁贤的施法分成好几块,不断向外扩,缝隙中不断渗透出血红色的液体,温度还越来越来越高。
随着石板的不断裂开,有些天麓学院的学子被迫挤在一块石板上,推推搓搓中有人被推下了血浪中。
“掉下去了......”恐惧一瞬间蔓延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