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没能听到他想要的答复,于寒飛的眸就在一瞬间又失去浅棕色,暗淡了下去。
身后突然传来响动,于寒飛不知道在哪突然抽出一把剑袭了上去。
“初沐剑?”
江絮疑惑了,于寒飛的佩剑不是逃命的时候落在地窖了吗?
他还没能细想,身后刀剑相碰的哐当声就响了起来。
江絮大喊:“于寒飛!”
于寒飛此时的样子没有一丝理智,只是下意识地攻击眼前的人。
被攻击的人也是困惑,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一个攻击性极强的男子,看见他就砍。
本来想着好不容易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遇到人,却没想到还没说一句话就打起来了。
“碰……”
于寒飛又一剑砍了过去,那人被推得连连后退,一时大意,只得谨慎对付。
那人与于寒飛打的火热,于寒飛每一下的攻击,力道大得吓人,那双眼睛里虽没有焦距,但砍在那人剑上精准无比。
“于寒飛!”
江絮好不容易跟上他们的步伐,大声喊他。
于寒飛听清后顿了一下,蓄力的手停了,被攻击的那人终于可以歇口气了,他手上的伤痕早已裂开,再打下去估计占不了丝毫的好处。
看到于寒飛停住后,江絮才看清与于寒飛交手的人,惊诧道:“端璟王?你是容槿枫?”
被江絮说出名字,容槿枫也诧异了,问道:“你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还追杀过,江絮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打算实话实说,何况他也算是间接救过他。
他走过去扯住于寒飛不让他再失控,道:“先声明,我们没有恶意。”
看到于寒飛没再凶神恶煞地攻击,他收了收举着的利剑。
江絮一边按住于寒飛,一边观察着容槿枫的神色,继续道:“我叫江絮,他叫于寒飛,我们都曾为暗魂卖过命,但我们是逼不得已的!”
容槿枫听了皱起了眉,对于眼前的人是暗魂杀手很不满,毕竟像他这种为了黎民百姓征战四方的人,怎么都会对黑暗组织嗤之以鼻、深恶痛绝。但江絮也说了他们是迫不得已的,只好先听他把话说完。
江絮谨慎地防着容槿枫,当看到容槿枫只是蹙了下眉头并没有其他动作后,才放下心来道:“那日你从边关回京,我们虽有参与暗杀,但并未曾对你构成威胁。”
容槿枫看了一眼于寒飛异样的眼眸,问道:“何以为证?”
江絮用一句疑问代为回答:“魅那一剑本来能要了你的命的,你现在还能跟我讲话,得益于你那匹突然发疯的黑马吧?”
看容槿枫在思考着,江絮道出了关键:“马后腿上的小刺。”
容槿枫那时找回他的黑马,确实被莫深告知黑马后腿上的伤,坐实了江絮的说法。
他放下了防备,将手里的剑收到剑鞘里,打量着江絮,问:“为什么帮我?”
看来实话实说的效果不错,江絮解释道:“我帮的不仅仅是你,而是我们这伙暗杀者,我怕你一个不小心将我们全杀了。”
容槿枫讪笑一声,对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但想起方才于寒飛的突然袭击,他刚放下的防备又重新拾起来。
于寒飛这么强的武力者总不至于是怕他吧?
容槿枫的目光转向于寒飛的方向,问江絮:“那他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