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想将他拉过来,于寒飛却快速躲开了。
看着明显不正常的于寒飛站起身要走,江絮急了,大声道:“莫于飞!”
于寒飛脚步顿了一下,瞳孔猛地瑟缩,那浅色的眸子慌张不已。
江絮语气郑重道:“莫于飞,你为什么骗我?”
江絮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问,是想问他刚刚为什么撒谎?还是想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实际上就是莫于飞?还是想问他当初为何不辞而别?脑中有一堆的疑问,想尽数问他。
于寒飛不答,快步跑了出去,留江絮一人半躺在地板上。
江絮在后面大喊:“于寒飛,你不许走,你给我回来!”
于寒飛刚跑出后院门,便扶着一棵树干,吐出一口鲜血。他受的伤太严重了,就算养了几日还是虚弱不已,刚刚在江絮面前强撑了很久,此时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当年,江絮受伤,江父从莫于飞怀中抢过江絮后,莫于飞都没敢再直面他,而是偷偷地在角落里偷瞄。
因为江絮伤的是头部,整整昏迷了一日有余,江家便在南阳城泽里镇逗留了几日。
江絮醒后,没有见到伤他的罪魁祸首,他几乎每日都盯着窗外,他很想跟那个少年说:
我不怪你!
你若是能来看我,我便原谅你!
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
但是这么多日,如果不是头上的伤,他几乎觉得那个少年是否真的存在过,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不来找他,哪怕只看他一眼。
五日后,江絮的伤已经过了危险期,他们打算继续启程去苏府。
江絮询问着江夫人道:“母亲,我们可以延迟一日吗?就一日。”
江夫人道:“絮儿,你还想等,若他觉得愧疚,早就应该来表达,但是现在都第五日了。”
他可能真的有难处,江絮心里为少年解释着,祈求道:“母亲,最后一日,可好?”
看着江絮满脸期待的神色,江夫人始终觉得不忍,答应道:“好好,最后一日,若他再不来,我们便继续启程,一刻也不得再耽搁。”
江絮露出笑容道:“好,谢谢母亲!”
第二日,江絮依旧紧盯着窗外,从清晨盯到傍晚,依旧没见到那个少年的身影,他的心慢慢地被失望替代。
次日,江絮坐上了去苏府的马车,或许这一别,便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浅色眸的少年了。
马车越跑越快,离淮南客栈越来越远,莫于飞从角落跑了出来,追着远方的马车跑着,大喊着:“对不起!”
但是他的声音离得太远,消失在了风中,没有人会听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