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你可真厉害,你怎么知道端璟王要来我们书院的?”坐在顾昊成身后总是劝诫他的刘府刘明渊悄悄问道。
而苏倾陌坐在了顾昊成的前面,不自觉地向后靠,悄悄听着。
顾昊成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刘明渊崇拜道:“那顾兄,你一定知道端璟王为何不去皇家书院,来我们书院了。”
顾昊成理了理云鬓,道:“那是自然!”
刘明渊急切想知道,道:“快说!快说!”
顾昊成反问:“他来我们书院,肯定是看上我们书院有的,而皇家书院没有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
“我就知道你不知。”
慕涛则坐在顾昊成身侧,望了顾昊成一眼,表现出一脸的不屑。
苏倾陌绕过身前腰杆笔直的某人,瞄了瞄夫子,表示他也不知这位夫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耐。
而夫子此时摊开那捆书卷,正照本宣科,格外死板。
他身后的顾昊成连连得意道:“提示一下,我们夫子。你觉着我们夫子,有何优胜之处?”
刘明渊连连摇头,摇完才发现顾昊成根本看不见,略显尴尬,答道:“不知!”
又卖着关子,一般喜欢卖关子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话梗容易被人抢走。
果然,杨怀义停了下来,冷声道:“怎么?看来今日-你们对我所讲的内容格外有意见,个个都心不在焉的!那好,我便来考考你们。”
虽然整个内堂的人多多少少都在泛着迷糊,摸着鱼。但是苏倾陌觉得这个警告让他格外心虚,不过转念一想,他刚入学,夫子应该很大的几率不会叫他。何况,开小差的又不是他,是他身后之人。
杨怀义道:“苏倾陌!”
什么?装死的苏倾陌无处遁形,站起身来,弱弱道:“在的,夫子喊我何事?”
“我问你,打仗最讲究什么?”
呃……看来夫子最特别的能耐,便是睚眦必报了。
“回夫子,是兵法!”
“我再问你,用兵者何忌?”
还问?这死老头,欺负他这个转学生是吧!不就踹过你一次吗?用得着这么记仇?最多给你踹回来咯。
苏倾陌一边回想着他以前背过的书,一边默默地诅咒夫子被自己说的话呛到喉咙,道:“凡用兵者,多为将,故将有五危[7]。”
“何五危?”
“必死者,必生者,忿速者,廉洁者,爱民者。”
分别对应只知死拼的人,贪生怕死的人,急于求成的人,过于自尊、不顾利害得失的人,只念小民、不顾大局保大民的人。
杨怀义道:“兵者,诡道也。两君相争,何为胜?”
哟!这死老头起劲了是吧,虽然他只是一个设计师,但他对于兵法已算是老相识。不要问他一个现代人背那么多兵法干嘛,算他无聊!
苏倾陌道:“回夫子,两军交和,莫难于军争。”
两军交战,争夺有利的条件是最难的,也是取胜的关键。
杨怀义问道:“何难?”
苏倾陌答道:“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争夺有利的致胜条件,最难的便是把迂远、曲折的途径变得近直,化不利为有利。
苏倾陌这一番对答如流下来,已是惊呆众人,但夫子明显不想放过他,非要揪点他的什么错出来。
“若敌之众,如何取胜?”
苏倾陌此次犯了难,知道当中的道理,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心道能翻书吗?但是他好像没有书。能求助吗?他将视线下移,不知何时他前面的阎王已经调转了个身子,正含笑注视着他,还是算了!
“怎么?苏学子答不上来?”
“没有,我……”苏倾陌真的很想再踹夫子一脚。
沈子铭在远处看着,有心帮他,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