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门出去。
江絮躺在床上很快又睡着了,他自从那次死里逃生后,就一直有点嗜睡,何况昨日暗杀他人也已经耗尽了体力。
于寒飛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他都没醒,睡颜非常恬静。他站在床边静默着看了很久,仿若时间已经停止一般,一动不动,只怕打扰了这一刻的美好。
良久,他才想起,转身在盆里拧干毛巾,帮江絮擦掉脸上的风尘。
感受到脸上的湿意,江絮立马惊醒,本能地挥拳,又打了中于寒飛的脸。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江絮看着站在床边的于寒飛,无奈道:“你怎么又不躲开?不是暗魂二把手吗?丢不丢人?”
被打的那一侧脸一瞬便红了,他不喊疼也不皱眉,就好像被打的另有其人,只是盯着江絮在看。
江絮都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手疼了,而且他看着这样的于寒飛,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里看到了一股委屈又可怜的色彩。
被他无缘无故打了,确实是委屈了一点,江絮表示理解,不挑明也不再论。
“这什么?毛巾吗?给我擦脸的吗?”气氛如此尴尬,江絮赶紧转开话题,将他手中的毛巾拿了过来,擦了把脸。
于寒飛不答话,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擦完脸的毛巾,在水盆洗净,拧干,递给了他。
江絮接过擦了擦脖子,觉得好像不够,又擦了擦手,才递给他。
期间,于寒飛还是不言一语,江絮忍不住开口问道:“于寒飛,你怎么会跟那……”
‘老伯说那么多话’这句他还没说完,便突然噎在了喉咙里,要糟!他差点就暴露了他装睡的事实。
于寒飛疑惑道:“什么?”
江絮道:“没什么!”
江絮没再聊老伯的事,问道:“你在月茗楼有接应成功吗?”
于寒飛摇了摇头。
江絮道:“那……那个主子有责罚你吗?”
于寒飛还是摇了摇头。
呃……能不能说句话表达?江絮有点气,后悔刚刚只打了一拳。
然而片刻后,他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了。
“啊……疼……别!啊……于寒飛你轻点!”
江絮叫得那个惨,脸上都是细汗,骂道:“混蛋!杀人啊你!”
于寒飛显得有点慌乱,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我……我尽量轻点,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江絮抱怨道:“还要一会?啊……疼死了,能不能快点!”
于寒飛抬着他受伤的脚仔细端详,郑重地说:“你的骨骼错位了,需重新接正!”
江絮郁闷了,道:“什么?你刚刚还没接吗?”
于寒飛心有愧,道:“没!”
方才被于寒飛弄着已经觉得痛苦非常,这时才告诉他还没开始,江絮受打击了。
他也不知为什么,之前被刀捅都没觉得那么痛,此时为什么这一点程度就受不了了,约莫那时是心痛大于身痛罢了。
江絮抬头望床顶,泪目。
于寒飛却突然凑近来,他的唇几乎要跟他的相触,江絮呼吸一窒。
只听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于寒飛已经帮他接好了骨。
“啊……”
江絮的喊声惊飞了落在院外的白鸽,几片落叶被风吹落飘在了院内。
“好了!”
于寒飛的嗓音低哑,带了些许温柔,嘴角扬起了浅淡的笑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