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九心跳起伏的厉害。
富察敏敏与她是多年姐妹,曾帮过她死里逃生,冒着大风险帮她把弘煦生下来。
在她要走时,富察敏敏抱着她说希望她走了就别回来,外头天大地大更适合她余十九过活。
可是她还是回来了,为了儿子,也为了儿子他爹。
尽管自己失信打脸,可富察敏敏还是热泪盈眶的拥抱着她,对她说‘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从来余十九没为富察敏敏做过什么,富察敏敏也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
不过就是想在这安身的地方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能有个寄托,有个支撑。
难道就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敏敏…”
余十九握住富察敏敏的手,可她自己却颤抖的厉害。
“你说的话,我听明白了。只是这会子迟了,你也该休息了,还有什么要说的,明日再谈吧。”
富察敏敏以为余十九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里有些戚然,不过很快也便自我纾解开了。
毕竟她是嫡福晋,若是接手了掌家事务也是该的。
只求日后姐妹还能依旧感情甚好,不要离了心。
富察敏敏心道仅此一求,老天也该怜惜她吧。
‘吱——’
房门推开,瑶瑟和泯如本还在说小话,猛一激灵,退了几步,行礼道:“福晋,富察格格。”
“天色不早了,富察格格受了些风寒,采青,你送富察格格回春生阁。”
“是。”采青应了声,轻手轻脚的扶着富察敏敏,微笑道:“
。奴婢送您。”
“好,多谢你了。”
看二人背影走远了些,瑶瑟刚要发问:“福晋,富察格格她…”
“你们两个,进来。”
余十九眼角余光瞥着瑶瑟和泯如,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便进了屋。
……
气氛很凝滞,甚至僵持。
瑶瑟跪在地上,双手搅着衣角,软声问:“福晋,不知有何吩咐?还是奴婢二人犯了什么错?”
余十九不像平时,懒散的同她们随意说话,一点脾气架子都没有。
今晚她真是气的厉害了,一个好脸色,一个目光都没给这两人。
她靠坐在檀木椅上,单手撑着额头,淡淡说道:“七爷说的对,我全没个福晋的样子,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怕我,就连贴身伺候的人,也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奴婢惶恐!”
这话分量重了,瑶瑟与泯如俯身便拜,又悄悄的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多说其他。
“我三番几次的和你们说过,不要多事,不要多嘴,我这人怕麻烦,最怕管事儿,也最怕是非多。你们倒好,你们胆子大,你们不怕。同七爷去嚼我堂姐的舌根子!”
“我再猜猜…”
余十九坐直了身子,嘲弄道:“你们是不是还替我委屈,为我抱不平,认为一府主母不该这样,应该要将掌家实权攥紧手里才行。哟,这么说着,你们倒是真心为我好。”
瑶瑟叩了个头。
“福晋容禀,奴婢的确该打,擅自议论主子们。可奴婢们确实也是替您委屈
。,不用受一个侍妾拿捏。”
“拿捏个屁!”
余十九大怒,拍案而起。
瑶瑟和泯如直接傻在当场,这么几年了,余十九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余十九走了过来,指着她们,脸上带笑,说的话却字字诛心。
“我当你两个,一个聪慧,一个勤恳。却不想也是有心思的,怕我这个福晋没有实权,什么都不会做,你们跟着我,比其他府里的大丫鬟差远了,半点油水捞不着是不是?”
瑶瑟与泯如神情巨变,“福晋息怒!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哼。”
余十九捏了捏掌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