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这是怎么了?”王掞朝诸位朝臣拱了拱手,神情不无紧张。
他前几日家中有事告了假,且康熙今日之行来的突然,事先在百官之中并无半点征兆。
突然听到太子被如此责难,难免忧心。
几人神情不同,都未有答话。
只有张英叹了口气,缓声说:“前两日,皇上收到几封密报,皆是参太子种种不矩之行。”
“什么?”王掞大惊失色。
张英的手稍微往扶手上靠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堆叠,叹了口气,“所呈奏报之人一连三请,到昨日,已数落出太子罪状十九条有之。”
闻言,李光地嘴唇动了动,终究也没说一句话,反而抿了抿唇,闭上了眼。
张廷玉往张英的方向靠了些,低声询问:“父亲,若是如此,你与几位大人做为太子的先生,可也…难逃罪责?”
张英摇摇头,语气深沉。“不知。”
张廷玉攥了攥拳头,端起那半温的茶,却又放下…
另一边厢。
那些奏折又传回了康熙手中,帝王将那墨蓝色的折子在自己掌心轻轻拍了拍,眼皮一掀,问:“你们是臣子,亦是朕的儿子,是太子的兄弟,今日将你们也叫来,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无人应话。
胤礽垂着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短暂的笑意,他就不信有谁敢率先搭腔要处置他!
“老大?”康熙先点了胤禔,胤禔拱手应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太子所行种种实在不妥,其中尤以擅取贡品为甚。这是全未将皇阿玛您放在眼里。”
胤礽侧目,阴恻恻的瞪着胤禔,胤禔朝他挑眉轻笑。
康熙不言语。又问:“老三,你也与你大哥一个意思吗?”
胤祉连忙起身,可他姿态比胤禔却低上了许多,恨不得将脸埋进地砖里去。
“是…是…大哥所言…极是。这天下自然该以皇阿玛为先,既是使臣所上贡品,虽是太子,亦不可随意取拿。”
没等康熙点到胤禛,对面胤禩却说话了。
“皇阿玛容禀。”
他起身作揖,脸色似有些沉重。
“老八有话说?”康熙瞥了他一眼。
“是,儿臣认为,处置太子是国事。可今日咱们做为父子,兄弟,在这一屋子里商议,亦可是家事。”
闻言,康熙眉梢轻抬,表情有着很细微的变化。
胤祐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扳指转了转。
胤禩又说:“既是家事,那还请阿玛对二哥从轻发落。”
这话说完后,胤禔当即便要发怒。
又有人先他一步。
“皇阿玛,八弟说的有理。方才儿臣看那奏折中所具,去年岁中,有地方大臣进京述职,邀了太子奶公凌普之名,请太子赴宴。宴上有一舞女,太子夸赞其貌美。可第二日,便有人在街巷瞧见了舞女的尸身。据闻,死状甚惨…”
“老七,你胡说八道什么!”
胤礽回首,怒吼出声。
胤祐仿若未闻,继续禀道:“此案没个定论,儿臣不敢信口胡说与太子有牵连。可没几日,却有人瞧见王掞与那地方大臣来往密切,似有金银牵扯。”
“胤祐!”胤礽咬牙切齿,若不是忌惮头顶上还有君父在场,恐怕要当场给胤祐扑上去。
胤祐忽然轻笑,“对了,至去年底,有江南官员在去年铨考中,累不合格,该下调或停职,可不知怎的,吏部文书发了下去,却久未有回音。倒是…有人敢污蔑太子,声称自己是太子的人,是太子的官,便连吏部文书,都不认了…”
康熙眼神微凛,睥睨着地上的人,胤礽狂呼:“儿臣冤枉!皇阿玛,儿臣冤枉!老七胡说八道!”
“太子,臣弟可是在为您陈情啊。都是那些狗奴才假冒名目,诬陷于你,彻查下去,定能水落石出,还你清白。到时候,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