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过是疯和尚的几句疯话,往小了说是侧福晋治家不严,往大了说…”
男人拉长了尾音,缓缓回头,睨着七福晋。
七福晋笑容不变,“往大了说如何呢?”
胤祐一字一字的缓慢回答道:“那就是你这位嫡福晋与妖僧勾连,所图歹毒。”
七福晋愣了一小会儿。
然后…
“哈哈哈哈…”
她竟然仰头,欢快的笑出了声儿,“臣妾再与谁勾连,可也改变不了她肚子的月份啊。大夫说的不会有假,不怕您怪罪,我方才又派人去翻了余十九的脉案,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脉案都分外潦草,稀里糊涂的。只凭她自己说是五个月了,可大夫一把她的脉,分明就是七八个月的胎象。”
胤祐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的攥着手掌,拼命的压着胸头的怒火。
七福晋却还在继续说:“所以,到底是她是个妖物呢……还是说,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您的…”
“唔,咳咳咳…”
脖子被人突然掐住,七福晋却似乎并不慌乱,也不害怕。
她难受的直咳嗽,脸上却丝毫笑意不减。
“咳咳…七爷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难道…咳…那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胤祐手再用力,七福晋的脸色通红,呼吸困难,她才逐渐感到害怕。
“咳咳…”她不停的拉扯着胤祐的胳膊,可男人的手臂却如铜墙铁壁一般,半点撼动不了。
“咳咳咳…”
就在七福晋两眼翻白时,胤祐才慢慢松了手,任由七福晋滑落倒地。
“颂慧,你到底为何,要害她到这个地步?”
胤祐看着瘫软倒地的人,心头再次萌生出了那种想法:自己从未认识过他的嫡妻!
好久没听到男人这么称呼她的闺名了。
七福晋摸了摸脖子,笑容诡异,干脆就坐在了地上,讽刺道:“不是害她,臣妾是在帮您,她都不能算是个人,怎么能继续留在您身边,这等诡谲之事,传了出去,咱们全府都得遭殃。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产在即,怎么都瞒不过去的。”
“到时候您要怎么跟宫里交代呢?去跟皇阿玛说他这个皇孙自小就体格异于常人,才能早产几个月而一点事儿没有?”
“还是任由人指着你的后背说这个根本不是你孩子!”
“闭嘴。”
胤祐坐在椅子上,手慢慢的扶住把手,紧绷的情绪突然绷断。他顿觉疲惫不堪。
他摁了摁眉心,低声道:“别说了。”
七福晋有些吃力的仰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胤祐的表情。
“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从克制变的逐渐癫狂,她指着胤祐,“你看得见你现在这个表情吗?贞宣走的那日,你也不曾露出过这副悲痛欲绝,无可奈何的表情。”
贞宣是她的女儿,四格格。因病过世了。
胤祐看着她,说:“贞宣若是还在,看着她额娘竟是个机关算尽的蛇蝎毒妇,怕也会大失所望。”
七福晋笑累了,擦了擦唇边,语调放缓了不少。
“臣妾说了,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您和整个七爷府。让荣和大师和余十九一起死,才是万全之策啊。”
说完,七福晋整个人似完全轻松了。
她笑容清澈,面相是那么的端庄典雅。
胤祐看来,却宛如眼前是一条扭曲的毒蝎。
“你承认的倒是很爽快,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臣妾都是为了七爷府。”
胤祐抬手掐住七福晋的脸颊,狠声道:“爷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
七福晋目露轻蔑,“那怎么办?您要去往外说,是我这个嫡福晋不容人,算计善妒,胡说妖异吗?皇阿玛若是彻查下来,一样要查到余十九身上去。”
胤祐心思被说中,这也是他最为难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