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十九笑容狡黠,颇有些故意为之的意味。
锦屏也好奇的睁大了眼望着她,也很好奇余十九会怎么说,更不用那几个秀才,表情或是警惕,或是疑惑,甚而还有几分轻蔑,可都耐不住心中确实想从余十九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余十九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刚才也说了,我一个女人,能知晓什么大事儿啊,不过都是些小道消息,若是你们…”
“嘁,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气吞山河的阵仗,原来也是从些旁门左道听来的不切实际的消息。”
“哼!”
没等余十九话说完,矮个秀才便不满的打断了她。
余十九白了他一眼,正要反驳。
赵含玉却回头望着矮个秀才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激动,才复又转身,对余十九说道:“吕兄有些急脾气,姑娘您别与他一般见识,您接着说。”
瞧着眼前这人,模样生的好看,说话也慢条斯理,不急不躁的。
余十九便笑:“你倒是个好脾气,不慌不忙的。”
赵含玉微笑颔首,算是应了余十九的好听话。
而后,余十九便道:“你们既深受舞弊其害,只在此等着,写写画画的怕是等不到为你们主持公道的人出现的。不如去衙门看看。”
“可是我们之前也去过衙门,根本就…”
赵含玉一声叹息,无奈的摇了摇头。
“诶,今时不同往日嘛,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啊…昨儿个不行,兴许今儿个就行了呢?你们读书人不是总说到‘明日复明日嘛。’”
余十九点到即止,嬉笑着眨了眨眼,便带着锦屏走了。
“诶…姑娘…”
赵含玉下意识的要挽留,余十九却头也未回。
回去的路上,余十九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看着路边的画糖人儿的小摊便挪不动脚了。
“锦屏,我要转个糖人儿回去。”
“哦。”锦屏了然的摸了几文钱付账,又耐不住心头疑惑,遂问:“格格,你为何要让那些秀才去衙门啊?”
余十九弓着身子,手指在那个木头转盘上转了几圈,转盘上有个鱼儿模样的糖人,余十九看的直乐。
笑着答道:“让他们去人做主啊,受害者不在,爷这案子还怎么查啊。”
“可是…”
锦屏有些迟疑,脸色也变了变,余十九缓缓侧目,盯的锦屏心中一窒,稍稍退了一步,讪笑道:“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听你的语气,你觉得我做的不妥?”
锦屏那点小心思全被余十九看到了眼里,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尽给七爷找事儿’几个大字了。
锦屏尴尬的咳了声,解释说:“没有,也不是觉得您做的不妥,就是…这地儿吧,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咱们还是别瞎转悠了,快些回去吧。”
“啊,回吧。”
她嗓音淡然,应付声显得有些慵懒和敷衍。
老板将画好的糖人儿递给余十九,是个葫芦的样式。
余十九接过,道了声谢。“多谢。”
“不谢,姑娘慢走…”
待二人拿着糖人儿走远后,摊子老板眯了眯眼,搅动着炉子上的糖浆,自言自语道:“莫不是说贡院门口那档子事儿吧,啧,看来还是没被打散完哟…”
衙门后院中。
不大的屋子里,四方椅都已坐满了人。
胤祐轻轻别着茶碗盖,刮出了一层涟漪,正好映出他一双深邃眼眸。
茶送到嘴边,他却皱了下眉,并未将那口茶喝进去。
激的陈寿一咯噔,忙讨好小心的问道:“七爷,可是茶水温度不够了?奴才使人给您换上。”
余下二位一直垂着头,没有做声。
胤祐撇了陈寿一眼,没答他,却是转眼看向张久卫。问:“余格格出去多久了?怎还未回来?”
“有一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