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攥紧了拳,吩咐道:“来人!”
立即从外进了两侍卫,听得胤祐吩咐道:“先将李佳氏关去暗房。”
“是!”
那两人像拎牲畜似的把李佳绵滢拉了出去。
“福晋。”
胤祐侧目,视线清清淡淡的落在七福晋面上,七福晋行了个礼,“爷您吩咐。”
“明日,你看着将她处理了。”
胤祐的声音不重,可七福晋却听的微微一震,她几乎是强撑着面上的镇定,缓声答道:“是…臣妾知道了。”
“七爷!你不能…”
李佳绵滢厉声喊叫顿停,七福晋斥责道:“还不将她嘴堵了绑出去!”
余十九站在胤祐跟前,瞧着男人阴沉的表情之下,隐隐还有着疲惫。
她唇微微张合,轻轻呐了一口气,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胤祐回首看她,伸手将她握紧,淡声道:“走吧,回屋去。”
“好。”余十九点点头,与胤祐一道迈步离开了。
“诶,十九…”陈小璞上前半步,似有话说,却被富察敏敏眼疾手快的抓了回来。
她冲着她轻轻摇头。
七福晋意味深长的看了新梅一眼,说:“你伺候的不好,才让余格格险些遭人害了,回星云院吧,若是不然,出了岔子,我也保不得你。”
“是,奴婢知道了。”
新梅行了礼,默默无言的退下了。
“哎呀,已经这么迟了,再不早些睡下,都得天亮了。”
那拉氏理了下袖口,伸出手去,春竹将她搀扶着,也打算往回走了。
临却门边,七福晋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什么时候侧福晋与余妹妹交好了,我竟不知。”
那拉氏故意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
“哦,那想来是福晋您平日繁忙,压根儿注意不到这头吧。我这个人嘛,向来是谁对我孩子们好,我就对谁好的。”
那拉氏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坚定。
“反之,谁要拿我孩子去做刀子使,随她闹到哪处,我是绝不怕她的。”
七福晋眼帘微合,吩咐说:“行了,都散了吧。”
…………
屋内气氛似乎有些僵持。
余十九的状态挺好,至少比胤祐想象中要好上许多许多。
他坐在桌边,一抬手不留神将烛台推倒,余十九赶紧握好扶正,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七哥?”
胤祐闻言看她。
“你怎么了?刚才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定的。”
余十九双手捧着烛台,轻轻慢慢的朝中间放稳,笑着问胤祐。“是不是没想到我早就把李佳绵滢的鬼把戏看穿了?呵,就这点小伎俩,弄的过谁啊。”
说回到了这个事情上,那余十九不得不把之前在厅里没说的话开口说了。
“其实新梅也有问题的,她每日给我屋里换花,有毒的。”
胤祐闻言,眉锋拧着,看向余十九的表情却更加复杂了。
余十九没注意到男人的神情,拖着下颌望着微红的烛心,喃喃道:“可是那花每日都换,找不到个确切的证据。咦,好烦啊。”
胤祐喉头一动,竟是有些紧张后怕的咽了下唾沫。
他几乎是颤着声音问道:“十九,你既知道花有毒,银镯子有毒,为何却要…以身犯险?”
余十九愕然了一下,她自然而然的答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些玩意儿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且我总不能老是被她们这么算来算去的没点回音吧。我又不是任人搓扁捏圆的面团。”
“若是有个万一呢!”
胤祐突然暴怒,他噌的起了身,双目微红的瞪着余十九。
突如其来的转变将余十九吓的懵掉了。
她仰着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