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餐饭,传进了别的耳朵里,便会有无数个版本。
而摆在最明面上的,最显眼的,便是五贝勒与七贝勒交情匪浅,加之一个恭亲王府的海善贝勒。
看起来,似乎一个勾朋结党的小雏形有了。
可胤祺是谁啊!
那是五贝勒,太后一手养大的好娃娃,他是谦谦君子,是泽世明珠。
地位不及太子,可太子也得让他两分,战功不及直郡王,可康熙称他是少年功俊,不二良臣。
总之,五贝勒是皇子间极其独特的显赫存在。
胤祺擦了擦手,神情还是那么坦荡温润,“罢了,我既应了,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他深深的看着胤祐。“老七,这一次本就是你受了委屈。若这餐饭后,他们因为顾忌到我。而对你有所收敛,也算我有心帮你,你不必忧心会连累到我。”
胤祐闻言,眼神轻颤着应了一声。“恩,多谢五哥。”
“可是也就这一次。”胤祺表情严肃了些,“我不喜欢这些,你知道的。”
“我知道。”
胤祐只这么回答。他表情有些怅然,海善眼珠子一转,有些无奈道:“谁喜欢啊,七弟他也不喜欢的。”
兄弟阋墙,三两句话,几个动作,却藏着无数深意,甚至藏着无穷算计与杀机。
今日你算我,明日我回你,这样的计较,谁喜欢?
胤祺笑着摇摇头,拿了筷子,轻声道:“行了,菜凉了。”
等酒足饭饱后,已是月上柳梢头。
兄弟三人讲着小时候的事儿,各说各话,撇开那些糟心事儿,倒也乐呵。
遇水院里,余十九闲着无事拉着锦屏给她读话本子。
锦屏坐在榻上瑟瑟发抖。
“主子,反了,哪能您伺候奴婢呢,还是您坐下来,奴婢给您讲吧。”
“得了吧,你讲啥都一个样,半点没有意思。”
余十九捻着书页,施施然的讲开了。
“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小贼好快的身手!闯入豪宅庄子里,如入无人之境!那庄子的主人是个妙龄女,可怜她夫君生了新欢,将她弃如杂草,可她不过才双十年华…”
余十九一边讲,一边围着锦屏走圈儿,一手捧着书本,一手做着各种动作。
“小贼生的标致,除了面纱,竟然是个清俊少年!却说那妙龄女倚在栏杆上,手提酒樽,面颊绯红,已然是半醉的状态,啧,她竟也是在等情郎!”
“那小贼偷摸过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停停停!”
锦屏起身,羞红了脸,焦急的跺着脚:“格格!您这是看的什么呀!哎呀不许读了!”
“怎么了?这是个官兵捉贼的故事。”余十九义正言辞的诓她。
锦屏捂住耳朵,“奴婢不信!什么妙龄女,俊俏小贼的,分明…分明就是男欢女爱…不对,男盗女娼!羞死个人!您不许读了!仔细七爷知道笑话您!”
余十九摇了摇本子,笑说:“锦屏你这观念不对啊。什么就男盗女娼了。人家两个顶多算是故事开头不同寻常罢了。”
她捻了捻书页,哗啦啦的一阵作响。
“我们再往下读,也许故事发展超乎你我想象呢。”
“不听!”锦屏还是捂着耳朵,“那个妙龄女有丈夫的,怎么能和小贼苟且呢?”
余十九愣了一下,想了半晌,又往书后面翻了翻,说:“恩,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书上说了,妙龄女的丈夫有十几房妻妾,根本就不爱她,待她也不好,她和这个小贼是真心相爱的。”
锦屏怔然,撇撇嘴,还是不愿意听。
“反正不能听,格格,您不能看这种话本子,写的太脏了。一个女人有了男人,就该一心一意才是啊。”
余十九恍然了一下,她将话本子合上,讷讷道:“可是…若我也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