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成,难保他没有二回,呵,堂堂太子呢,怎么也跟个市井无赖一样,爱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海善把胤祐送到府门口,啐了一声。
胤祐拍了拍他肩膀,淡笑着劝道:“行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你好好照顾着五婶,出殡那日我再过来。”
胤祐要上马车了,临了海善却又说了句。
“对了七弟。”
“恩?”胤祐回头。
海善摸了摸后脑勺,说:“你回去后,记得替我跟小弟妹道个谢。”
都不用问哪个小弟妹,胤祐便会意过来。“十九?”
“恩!就是她。就说我谢谢她的伞。”
“伞?”
胤祐有些迷糊了。
海善解释了一通,才说到昨日回七爷府,他随着李佳绵滢先去收整后,原来余十九也赶了过来给他送伞。
“她没接着你,就把伞给我了。”
海善笑的虽然玩味,说的话却有些意味深长。
“我觉得那余十九是个有些趣味的人,对七弟你也挺上心的啊,后院女人虽多,你可不要因此失彼啊。”
说完,海善冲胤祐摆摆手,转身便回了恭亲王府的大门。
而七爷府里,七福晋将账簿合拢,有些疲惫的摁了摁眉心,眼圈有些不明显的乌青,显然昨个儿休息的不是那么好。
“福晋,吃些点心,用点茶水。”
新梅软语相劝,照着往常的规格,给七福晋备了下午的茶点。
“恩。”七福晋应了一声,取下了护甲玳瑁,葱白指尖却在刚刚摸到那酥脆的糕点时,顿住了。
“怎么了,福晋?”
新梅不解的望着精致的茶点,喃喃道:“是今日这口味您可不喜欢?还是觉得样式做的不好看?”
七福晋摇摇头。
“都不是,明日开始,各院儿的茶点都停了。”
话一出口,她想了想,又改口说:“不,其他院儿的就各自撤一道吧。我这星云院的就不用上了。正餐也少做两个菜,马上备秋日的行头了,便先将库房里去年的物件儿拿出来使着。”
新梅神情也黯淡了一些下去,知道是因为府上钱银闹了短缺,福晋这么安排也是出于长远考虑,而且七爷可是明令了要节俭一些,她自然要从自己这头做起。
可尽是如此,新梅也有她自己的担忧。
“福晋,您委屈自己便算了,主子爷总瞧的见您的好。可就怕芙蓉院和东菱院那头不肯依啊…”
“就是表面不说什么,回头再拿了几位阿哥格格说事儿,闹到主子爷那头去,说您这个嫡母苛责,那您岂不是被冤的厉害!”
那位侧福晋嘛,的确是擅哭擅闹的,拿着儿女做幌子的事儿也没少干。
若是平日,七福晋或许还有些忌讳,懒得同她拉扯便由她去了。
可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的。
“这一次若还由她闹,我这个七福晋就也做到头了。”
七福晋眸色微凛,忽又叹道:“到底也是我拖累了主子爷,若是我能有其他妯娌那般的家室,也不至于出点事儿便这么捉襟见肘了。”
“福晋您宽心,这哪儿能怪您啊?”新梅噘着嘴,大胆评价道:“还不是主子爷,都知晓被罚了俸禄,府上没余粮了,还拿那么多银子去随礼…”
“放肆!”
七福晋瞪了新梅一眼,“大胆的丫头,这事儿也敢嘴碎?若叫主子爷听见,便是我也保不得你!”
“哎哟哟,错了错了,奴婢错了。”
新梅不轻不重的照着自己嘴上打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却出了个主意。
“福晋,奴婢倒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七福晋眉头轻挑,倒没指望她一个下人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新梅压低了声音,说:“您可以找余格格呀!她